「稟師兄!」明法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只不過,剛剛做完功課,貧僧回到房內,想到十日江潮觀的挑戰,不覺思緒萬千,又是想到了十年前師兄手中拿着戒牒,孤身一人來到小金寺的情形,隨即又是想到了這十年來我小金寺的香火旺盛,如今連長生書院都不敢小覷我小金寺,主動在仙佛大典之日來跟我小金寺切磋,這……可是十年前貧僧想都不敢想的啊!阿彌陀佛,一想到這些,貧僧也難以在房內坐住了,小金寺這些年的發展都是住持師兄的功勞,是故貧僧才來住持這裏,感謝住持師兄對我小金寺所付出的心血!」
「阿彌陀佛~」明法的言語間明顯有那麼一種淡淡的阿諛,可聽在明悅禪師的耳中,端是悅耳,明悅禪師不覺頌了一聲佛號,笑道,「明法師弟果然深知貧僧之心,剛剛貧僧還在佛祖面前說起了我小金寺十年的發展,說起了當年貧僧來到小金寺時,只有明法和明禪兩位師弟的情形。想不到師弟同樣感慨,看起來你我的修煉還是有欠缺啊!這心如枯井的境界還差的極遠啊!」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寬恕弟子心神不定之罪!」明法急忙雙手合十,很是誠懇的說道。
「呵呵,明法師弟,若是我佛看到小金寺在你我手中如此發揚光大,怕是不會真的降罪於你吧!」明悅禪師隨即又是嘴角 一翹,笑吟吟的說道。
「為了我小金寺,為了我佛宗,弟子甘願身受佛祖降罪。」明法同樣接口說道。
「師弟請用茶!」明悅禪師舉杯,自己也是飲了一口,看看禪門之外的夜色,長嘆一聲道,「師弟所說也是沒錯的!我等雖然身在佛門,本應清心寡欲。本應全心侍奉我佛如來!可是我等畢竟是凡夫俗子,畢竟還帶着這個臭皮囊,看到小金寺如此的香火旺盛,如何能不心喜?如何能不驕傲呢?當年,記得老衲來到小金寺的時候。最先一個拜望的。就是長生書院的朱俊峰吧!可嘆那儒修的朱院長,雖然對老衲禮儀有加,可從他那不屑的眼神中。老衲就是看出了他儒修對我佛宗的排斥之心!」
「是啊,住持師兄說得極是!三大陸上,除了極樂世界乃是我佛宗之淨土,無論是藏仙大陸還是千妖聖境都不是我佛光普照的世界。那千妖聖境之內,不知道有多少願為我佛宗發展獻身的弟子葬身妖怪之口,而在這藏仙大陸之上,有儒修的牴觸,我佛宗佛法的傳播也是受到了極大的阻礙,我等佛宗弟子任重道遠啊!」明法點頭稱是。
「不錯。明法師弟!這就是我等億萬佛宗弟子共同的心聲啊!我等不懼血淚,不怕艱難,就是要將佛光普照整個三大陸!」明悅禪師的臉上現出一絲的紅暈,目光中也是閃出了狂熱。
「可惜……」明法又是微微咬牙,「這世間事端是對我等佛子的考驗,這小小的長生鎮不僅有長生書院若同盤龍將自己的勢力範圍護得緊緊。就連道家也死灰復燃,一個早就破落的江潮觀,一個流方道士居然也敢跟我小金寺做對,挑戰我佛宗的尊嚴!」
「呵呵,不瞞師弟!」明悅禪師笑道。「當年老衲看到那姓蕭的道士的嘴臉,打心眼裏看不起他的!什麼跟什麼啊,一個潑皮無賴就想在長生鎮跟我小金寺打擂台,他算什麼啊!」
「確實~」明法笑道,「記得貧僧第一次見到那所謂的蕭道長時,他跟個乞丐沒什麼兩致!」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乞丐一樣的人物,居然在各個方面跟我小金寺做對!」明悅禪師嘆息道,「若非這江潮觀香火不旺盛,道家的弟子不多,或許這三四年間,那江潮觀真能趕上我小金寺的啊!這不能不讓我想到當年我們的小金寺!那時候在朱俊峰眼中,你我等人……怕是跟這蕭道長差不了多少吧?」
「嘿嘿,哪裏那麼簡單,我佛門的佛法無邊,他道家有什麼?不過都是一些障眼法,騙凡夫俗子還好,到了我等眼前就是貽笑大方!想必這些人家長生書院都是知道的!」
「問題是……」明悅禪師苦笑了,「我小金寺跟江潮觀糾纏在一起,多少年的清譽都要化作流水啊!我等即便看不清江潮觀,長生鎮的世俗人等如何看我小金寺?以前他們是把小金寺跟長生書院比的啊,如今呢?是要把小金寺跟江潮觀相提並論的!」
說到此處,明悅禪師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貧僧本不想說的……昨日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