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岳垂手聽教,連連點頭。
他自己的心裏又哪裏不知道,這個時候要在眾弟子面前挺起腰杆的,除了歐鵬,就應該是他這個首席大弟子了,他絲毫沒有退縮的半點兒餘地,大師伯要去做什麼事情,他也是清楚,可這份很重要的事情卻不能由他來做,他只能微笑着站在師父的身邊。
這是嫡傳弟子的驕傲,也是嫡傳弟子的悲哀。
等歐鵬說完,張成岳的心情也恢復了平靜,低聲說道:「大幫主,神機堂的弟子有消息傳來,飄渺山莊前方已有無數蒙面的勁裝之人成包圍之勢,正往咱們這裏推進,他們突圍未果,死傷幾個弟兄,已經撤了回來。」
「縹緲峰的後山呢?是否也發現敵蹤?」
「暫時沒有,弟子已經派人前去查看。」
「好,你趕快通知大師伯,讓他及早行動吧,另外把這消息也通知所有幫中的兄弟,做好迎敵準備。」
「是,師父。」張成岳聽完,快步走了出去,步履很是穩健,比剛進門時多了一份的自信。
望着張成岳走出去的背影,歐鵬嘴角lou出今天第一絲笑容,危機並不都是壞事,涅槃重生後的縹緲派也許更是一番新的氣象,不過,他的心裏還是有一絲的疑惑,這都大兵壓境,刀戈相見了,正道盟還要蒙面,這是賣的哪門子的藥?
想畢,歐鵬也抖擻精神,快步走出了神機堂。
縹緲山莊之內,從牌樓到廣場,眾弟子已成陣型,皆手拿各種兵器,嚴陣以待,廣場之後的亭台樓閣之間,也有不少的弟子正搬運東西,佈置陷阱,雖然人數眾多,事情也雜,可依舊井井有條,只見大戰之前的緊張,並不見多餘的慌張。
看到這般情形,歐鵬萬分的欣慰,雖然這些弟子並不像張成岳那般知道太多的信息,造成沉重的心理壓力,可但是這份勇於報效縹緲派的熱情,只要能真得扛過這一關,以後肯定就是鐵與血的代名詞。
瞬間,歐鵬對於能否捱過這一關,有了更加幾分的信心。
還不等歐鵬走回議事堂,張成岳就又過來稟告道:「大幫主,據神機堂的弟兄偵探,不僅是咱們飄渺山莊前方已經被圍,就連縹緲峰的後山已有敵蹤出現。」
「後山都有正道盟的弟子?數量如何?」
「後山草木眾多,並不能看得真切,不過,快成包圍之勢了。」
「你大師伯他們呢?」
「弟子已經將這些情況通知了大師伯,他們正準備進入密道。」
「好,趕緊再着人通知,讓他們立刻突圍,若是成了合圍再想衝出去,就難上加難了;讓各堂弟子跟精英弟子混合在一起,又各堂堂主率領,按照方位各守一方,還有,讓鳴翠堂的女弟子,第三代弟子等其他弟子都佈防在縹緲峰的山上,他們武功有限,一線應敵只能送命。」
張成岳領命而去,不多時即便回來。
歐鵬皺眉問道:「成岳,你說這正道盟此次是不是太過招搖?我縹緲派這飄渺山莊再加縹緲峰方圓如此大的面積,他們竟然要用合圍之勢包抄,難道正道盟的張三就不怕大林寺和傳香教?萬一他們兩個門派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伎倆兒,正道盟豈不是偷雞不着蝕把米?」
張成岳也是納悶,道:「是啊,大幫主,弟子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呢,難道正道盟最近幾年也有奇遇不成?他們的弟子即便比咱們多,可殺人一千自損八百,他們若沒有十足的把握,豈敢做這等孤注一擲的事情?」
「是啊,其中有蹊蹺呀,對了,成岳,你注意沒,正道盟光天化日之下還蒙臉,是不是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
「哈哈哈,大幫主說得沒錯,這般宵小,怕是不敢見光吧。」
師徒兩人皆是大笑,不過,笑容間深藏憂愁。
事有反常即為妖,只是這其中的蹊蹺自家不知罷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時已近午,牌樓前面已經來了不少的蒙面勁裝人,皆是手持兵器,只看身形便知,都是彪悍之輩。
似乎他們也在等待着什麼!
果然,等到正午時分,一直響箭在縹緲峰的後山升起,就聽得啪的巨響,那蒙面之人立刻大喝一聲,抽出兵器,呼嘯着沖向飄渺山莊,就如潮水般以迅雷之勢衝擊縹緲派弟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