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城主大人!」李宗寶等人身形動了,都是有些心有餘悸的看看手中的酒杯,放在那案幾之上,躬身向清流子見禮。
「都起來吧!」清流子笑吟吟的一舉手,阻止了四人的施禮,「老夫本沒打算過來,可剛才老夫處理城務,覺得有些心神不寧,這就過來看看,沒想到……還真是四位小友福緣深厚,氣運當頭,若非老夫過來,這嗜倀春雖然不會真的要了四位小友的命,可也會讓你們吃盡苦頭!」
「李師侄、蔡師侄、兩位蕭師侄!」陳宇鳴苦笑道,「都是老朽的錯,自己貪杯還想拉着四位師侄墊背。好在有城主大人及時過來,才沒釀成大錯。請諸位師侄……見諒。」
「無妨~」李宗寶還能說什麼啊,畢竟是金丹修士道歉了,前面還站着一個元嬰,只能擺擺手道,「品嘗這美酒,本來也是陳前輩的提攜之意、城主大人都說了,不知者不為罪,晚輩等人不敢歸罪前輩!」
蕭華等人自然也是這般的回答。
清流子見狀,淡淡的說道:「宇鳴,你先下去吧,好好的思量你的錯誤,這四位小友老夫親自接待了!」
「是~」陳宇鳴很是羞愧的樣子,沖四人拱手之後,快步的走出了大殿。而他羞愧的神情不等他從殿門前離開立時就換成了迷惑!
只是,他根本就不在殿門之前停留,快步朝左一拐,就跟剛才從敬台閣中出來一般,朝着不遠處一個同樣大小的宮殿走去。
走到那殿門之前,陳宇鳴將衣袖一拂,那殿門無聲而開,但見這宮殿跟敬台閣很是相似,都是空空,就在這宮殿的中央,一個如同花蕊一般的玉台孤零零的豎在那裏,其上正是先前陳宇鳴見到的陳怡。
「莊主……」陳宇鳴看到陳怡,有些奇怪的開口道,「城主大人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唉……宇鳴,莫說你不知道了!」陳怡的臉上也是帶着一種無奈,苦笑道,「就是我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啊?莊主都不知道?」陳宇鳴更是呆住了。
「是啊,就在剛剛,城主大人突然出現在此處,只問了兩句,立刻又是消失!」陳怡微咬紅唇有些不甘心的說道,「而且,臨走的時候還警告我,今後……莫要對這四人起什麼異心!」
不過說到此處,陳怡又是抿嘴一笑道:「我不過就是奉了城主大人的命令辦事兒,幹嘛要對他們起什麼異心?」
陳宇鳴哪裏不知道陳怡的性格?知道其中必是有什麼隱秘的。不過,他也不多問,微微一笑,道:「既然莊主也不知道緣由,那我等也不必多問什麼了!還好城主大人出現的也算及時!若是再遲了片刻,屬下怕是要該城主大人惹禍了!嗯,也虧了……」
陳宇鳴正是要將春葵傳訊的事情說出來,那陳怡卻是眉頭一揚,說道:「其實想要知道緣由,也是簡單!」
「哦?」被陳怡有些逞強的一打岔,陳宇鳴倒也不再提春葵了,奇道,「莊主知道一些情況?」
不得不說,好人當是有好報的!春葵感念當日蕭華的救命之恩,數十年之後冒死提醒蕭華,雖然沒有真的起什麼作用。可此舉如是被陳怡得知,以陳怡的心思,春葵豈還能有存活的機會?陳宇鳴只當春葵真的找尋秋簪,而且春葵的傳訊確實也幫了他一下,如今不在陳怡面前提起,自然是幫春葵躲過了一劫。
「我從城主大人那裏過來的時候,城主大人正好接到一個傳訊符!他居然親自出去迎接,必是貴客!」陳怡笑吟吟道,「我等只需知道是誰來到桐暮城,不就知道是什麼讓城主大人改變主意了麼?」
「這個……」陳宇鳴有些猶豫,低聲道,「這是城主大人事兒,我等多加打探不太妥當吧?」
「城主大人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陳怡不樂意了,冷冷道,「我為什麼不能打探?」
聽了陳怡此話,陳宇鳴大驚的,急忙左右看看,低聲說道:「莊主大人!您老……一定要記住自己的身份,您老……還不是城主夫人!而且,即便您老是城主夫人了……也絕對不能干涉城主大人的事情!屬下雖然心裏偏向莊主,可是在桐暮城內,屬下還是城主大人的屬下……」
「唉~」陳怡幽怨的嘆口氣,眼睛看向大殿的門口,「妾身為了城主……也不知捨棄了多少,可……可到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