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你長生書院若是輸了,也要從長生鎮離開麼?」蕭道長看看這書生,又是看看旁邊白胖的和尚,冷笑着反問。
朱院長笑吟吟的搖頭:「這賭注你江潮觀和小金寺的,跟我長生書院無干!當然,江潮觀若是不答允,就當小生沒說過吧!」
蕭道長十分的猶豫,這長生書院跟小金寺不同,跟江潮觀並沒有任何的直接衝突,甚至很多的書院書生見到蕭道長還極有禮貌的問好。特別是一些年輕的書生在江邊觀潮的時候,還去過江潮觀。
而且蕭道長也知道,這朱院長名曰朱俊峰,在長生鎮極有名望,書院中不僅有長生鎮上大戶人家的子嗣,更是有尋常百姓人家的子嗣,方圓數百里之內的學子也有很多到書院求學。自己雖然沒有見過朱俊峰,但對他的名字真是如雷貫耳的,有了朱俊峰的參加,自己在跟小金寺的挑戰中絕對不會吃暗虧!可問題是,長生書院可是真正的書院啊,真正的儒修,不僅比自己的掛羊頭賣狗肉的道家有實力,就是那小金寺也不太可能比得上,自己陪這兩家玩,不就是要做什麼仙佛大典的笑料麼?
可是,想想小金寺明悅禪師的胸有成竹,還有四周眾人的目光,蕭道長硬着頭皮,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長生鎮本來就是長生書院和小金寺的長生鎮,我江潮觀不過外人,既然長生書院要跟小金寺舉行仙佛大典,何必要問我江潮觀?」
「嘿嘿,這麼說蕭道長這是同意了?」旁邊的明悅禪師開始有些不樂意,可聽了片刻又是臉上換了微笑,此時開口問道。
「同意不同意有區別麼?」蕭道長沒好氣的翻翻白眼,看了一下身後的蕭華和淵涯道,「不過,這挑戰的規則需要我江潮觀來定!」
「呵呵,蕭道長有些逾越了!」朱俊峰依舊的淡然,手中的羽扇閃動幾下說道,「挑戰是江潮觀發出的,地點和時間是小金寺提出的,這挑戰的規則自然要由我長生書院制定了!」
「左右我江潮觀只有三人!你們看着辦吧!」蕭道長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索性將事情的要害點明了。
「這個請蕭道長放心,我長生書院必定會將這個考慮在內的!」朱俊峰點頭回答道。
「朱院長處事公正,乃是長生鎮有名的!由長生書院制定規則,我小金寺完全放心!」明悅禪師笑容可掬的答應了。
「不行……」聽得明悅禪師附和,蕭道長又是不幹了!使勁兒的搖頭,「下賭的是我江潮觀和小金寺,長生書院跟又不投注……為什麼要讓長生書院制定規則?」
朱俊峰聽到蕭道長連「下賭」「投注」都說出來了,不覺眉頭一皺,將手中的摺扇一合,說道:「既然如此,這制定規則……就有勞江潮觀了!」
「好吧……」明悅禪師似乎胸有成竹,聽朱俊峰同意了,也不提出異議,只點頭答允。
見到事情這般說定了,朱俊峰拱手道,「小生先告辭了,十日後在小金寺見!」
說完,朱俊峰又是從眾人團團拱手,轉身去了。
明悅禪師眨巴眨巴眼睛,先前的喜悅去了小半兒,轉頭看看身後兩個師弟,三人微微點頭,隨即也不跟蕭道長打招呼,轉身返回了小金寺,看來他們對這挑戰很是重視,撈人事情也不做了,將精力都放在此事上了。
佛宗和儒修的弟子走了,長生鎮的鄉民自然也散了,不過他們的臉上都是帶着興奮,低聲議論。顯然不用半個時辰,所有長生鎮的人都會知道十天之後的挑戰了。
唯一鬱悶的就只能是蕭道長了!
「呼~」見到眾人散了,他長長出了口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些發呆的看着地上,那裏有十數隻螞蟻被圍觀的眾人踩死,看那位置,好似剛才明悅禪師等小金寺和尚所站。
足足有一頓飯的工夫,蕭道長才直起身來,看看已經空無一人的四周,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將道袍一甩道:「涯,愣着作甚?還不趕快將這些東西收了?」
「是,師父!」淵涯答應了一聲,上得前去,將椅子放到桌子上,單手一拎,快步去了,似乎是去還桌椅了。
「蕭華……」見到淵涯去了,蕭道長試探道,「你可能打得過淵涯?」
「或許吧!」蕭華不置可否,「蕭某也不曾跟他動過手,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