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蕭國已經人煙稀疏,先前蕭華吩咐傅之文傳訊的期限已過,同意前往神華大陸的世俗子民依舊不多。蕭華看了一下,拿出了崑崙鏡,將願意搬遷的世俗子民都是收了,吩咐駐守的造化門弟子列隊,一併收了,頭也不回的飛出數千里,然後才有停在空中,目光遙遙的看着蕭國,帶着一種留戀。
「不必太過苛求!」凰桐對蕭華的傷感,感同身受,他笑道,「這些子民有自己的生活,也有選擇的權力!神華大陸雖然好,可在他們眼中,這蕭國才是樂土!當然,不是我打擊你,如今蕭國剩下的子民……應該都不是特別的信仰你,你沒必要為他們考慮!」
凰桐畢竟數十萬年沒在四大部洲生活,他的話,還有他的用詞跟蕭華等人有些不同,蕭華漸漸也是習慣。他苦笑道:「我知道!你所說的……我都知道。只不過,我覺得,我給他們的還不夠多麼?還不夠好麼??這蕭國以後明明可能會有怪蟲來襲擊,他們為何就不能聽我的話,進入神華大陸?我也不要求他們信奉我,信奉蕭真人。我只想讓他們安穩的活着……」
「因為他沒你飛的高,沒你看得遠,沒你有實力改變自己的生活!」凰桐回答道,「因為在他們的眼中,現在的生活就是好的生活,現在的日子就是最舒心的日子!所謂的怪蟲之災,在你看來,迫在眉睫,可百年時間,在他們眼中……就是一輩子!」
「嗯……」蕭華緩緩的回過頭來,好似捨棄了一些東西,慢慢的說道,「我是人,他們也是人,我不能強求他們,不能將自己的世界強加給他們!這……就是緣吧!」
「沒錯!」凰桐抬眼看向遠方。又是有些幽幽道,「當日我在離開葉劍的時候,他……也是如此問我的!他覺得他已經對我很好了,我對他的幫助也是極大。他不捨得離開我,也懇求我不要離開他!可是,這裏有你,有諸位……道友,這裏才是我的家啊!玄元空間再好。也是異鄉,我總不能一直漂泊在外吧?」
「唉,是啊,異鄉,異途,總不歸家的人,是沒有根的人!」蕭華心裏也是嘆息,三大陸不是他的家,曉雨大陸不是他的家,先前他到過的洪荒大陸。那時候也不是他的家,他的家……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走吧,我們返回元夕礁原,那算是咱們臨時的家!」蕭華微微一笑,將那思鄉的愁緒深藏。
「走啦……」凰桐一聲長鳴,雙翅揮動間,再次將虛空撕裂,妖身一晃間,飛入其中。
等蕭華隨着凰桐自虛空中飛出,正是西海海域。蕭華自然是辨不清出東西南北的,他看看四周,索性將傳訊符發出,然後又是問凰桐道:「我一直想問問你。若說是虛空行走,蕭某等修士也能做到,可蕭某看你所遁行的虛空,似乎而不是我等先前所見的虛空啊?」
「當然!」凰桐笑道,「此虛空非彼虛空,而且空間遁行的奧義也跟瞬移不同。那玄元空間乃是個類似蜂巢的界面。對於空間法則研究之深奧,遠非四大部洲能比!當然,玄元空間作為一個異界,很多方面也不能跟四大部洲相比!」
「那個葉劍飛升的所在是……仙界麼?」蕭華突然問道。
「這個……」凰桐猶豫一下,搖頭道,「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不是玄元空間的玄士,而且我也僅僅是個配角……」
「嗯……」蕭華點點頭,又是問道,「還有,聽你所言,你好像在玄元空間中,偶爾還能收到我修煉時的感悟?」
「確實如此!」凰桐笑道,「也正是因為你的感悟,才造就了葉劍!你在他的心目中……怕是跟師父一樣的存在了!如今想來,這些感悟該是你進階之時,溝通天地,才讓異界的我感知到了吧?」
「不對啊!」蕭華有些納罕道,「我實力進步最快的時候,還在天獄之內呢!你怎麼可能收到我的體悟?」
「那我就不知道了!」凰桐搖頭道,「反正我告訴葉劍,這就是蕭真人的說法!」
「哦,你告訴他我的名字了?」蕭華奇道。
「那是當然!」凰桐傲然道,「你我乃是一體,我代你授藝,怎麼可能不告訴他你的名字?你放心,蕭華蕭真人絕對已經鐫刻在他的心上了!」
「凰桐這個名字呢?」蕭華若有所思的問道,「也是你自己起的?」
第三千四百七十二章 空間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