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沖天的水柱自北海海面生出,但見蕭華狼狽至極的從海底中飛出,不過,他也僅僅是呆了數息,那比之先前更加凌亂的天地元氣夾雜了巨大的風柱從半空中掃過,蕭華的體表之處,一縷縷的裂痕好似蛛網般的生出,嚇得蕭華根本沒有辦法在半空停留,身形再次落入海中。整個海面上空,那彤雲,那如同實質的勁風,還有將整個天際都蓋住的巨浪,似乎要將這世間的一切都扼殺了一樣。
「奶奶的……」蕭華落入海中,竭力實在火遁之術穩住身形的同時,慌忙的想道,「這赤暴……居然如此厲害啊!難怪沒有龍船,強如敖璟也不敢返回龍宮。那些滯留在羽靈灣的老海族恐怕還是懼怕這些赤暴吧?如今龍船被毀,洞天江的龍族固然是折損甚多,可龍船之上,那北海龍宮的海族也未必能多活幾個?蕭某固然是暫時逃出了龍船,可若是在赤暴肆虐之中不能逃得性命,最後也是一個隕落在北海的命運!莫非那警兆是這場赤暴?」
蕭華苦思脫身之側,又是遁行了數個時辰,終於又是從海底衝出,不過這次他學得乖了,一經飛出立刻施展了風遁之術,身形若同一縷清風在這海風肆虐中隨着飄飛。蕭華雖然精通風遁之術,可這風遁之術畢竟只是初階,他只能藉助天地間無處不在的赤暴飛行,而這赤暴又是如此的怪異,不僅將撕扯、凌遲蕭華的肉身,更是將蕭華放出的神念、魂識等等都是撕裂。甚至蕭華的天目通等神通在這赤暴中都無法施展。特別的,那赤暴中瘋狂的波動即便是蕭華閉了五識,他的心中依舊能聽到好似金戈鐵馬的廝殺。那泥丸宮內依舊是光華四濺。這等兇險之下,蕭華除了整個身形隨着赤暴飄蕩,再無任何好的辦法脫困。蕭華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祈禱這赤暴早日結束。這種念頭對於蕭華這種元力六品下階的修士老說。着實的罕見,畢竟這樣的修士見慣了天地之威,也習慣了跟天地作對。
不覺間已經三日有餘,蕭華感到有些心神俱疲,因為他每時每刻都在感知赤暴的風向,每時每刻都要隨着這風向改變風遁的方向。而這赤暴之內,那風流根本無從捉摸,有時候風向單一。有時候數道氣流皆是開始撕扯,選擇哪個方向,不選擇哪個方向似乎都沒有什麼區別。特別的,赤暴中腐蝕肉身的那種赭紅色氣息,根本不是儒修真氣和道門真元能夠對付的,蕭華只能依靠自己的妖身強悍來抵擋。既然到了這等由天由地不由自己的地步了,任何的掙扎都沒有意義,蕭華索性也不去掙扎了,他叮囑了天鳳蕭華幾句,自己的心神躲入空間之內。一邊煉製破冥丹,一邊參悟赤嬰之術和道門功法的結合,他倒是不相信了。經過神魔血澤的淬鍊,自己的肉身難不成還敵不過這赤暴麼?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玉牒蕭華突然間心裏一動,一道莫名的波動自天而降,玉牒蕭華的身形詭異的晃動一下,好似流光般的彎曲對摺,在這流光之內,無數的甲銘文化就一個個小小的佛陀,這些佛陀數息之間好似花開花謝一般消亡重塑了許多次。然後一個個小千世界又是在這些佛陀的目光中生生滅滅。
「南無彌勒尊佛~」玉牒蕭華忍不住口誦佛號,身形漸漸的凝實。那光影之內的佛陀異象逐漸的消失。隨即,玉牒蕭華又是微微閉目。足足有數個時辰才有睜開眼睛,玉牒蕭華睜開眼睛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一抬手,數以千計的破冥丹落在半空中,玉牒蕭華單手一攥,所有的破冥丹都是化作了藥汁,「哈哈,難怪尋常修士進階所用的丹藥都不能自己煉製,非要高階修士煉製之後才能服用。貧道一味逞強,覺得憑自己的實力可以煉製破冥丹,可貧道的道門境界根本沒有到得真正的分神,如何能煉製真正的破冥丹?若非菩提仙友在關鍵時刻有了至關重要的參悟,貧道怎麼能知道肉身跟分神之間的關係?道修、儒修、佛修,甚至妖族的修煉之法,看起來都有些許相通之處,雖然不能完全適用,彼此的借鑑也是可能!有了菩提仙友的體悟,貧道這破冥丹應該真正的煉製了,天鳳仙友的假身之術應該也能有長足的進步,貧道的道門功法隨時應該能進入真正的分神了。」
說罷,玉牒蕭華雙手揮動,煉丹的法訣再次催動,雖然手法依舊相同,可那生出的波動又是有些差別,這差別雖然是細微,卻又是有本質的區別,生出的丹液同樣跟先前完全不同。
玉牒蕭華正在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