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張才等人已經收拾乾淨,大家都坐在椅子上等他們,就連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也都起來了。郭素菲趕緊讓張小龍給外婆說話,講明胳膊沒大問題,老太太這才放心的回屋休息了。
張才看張小龍胳膊包紮好的進了屋,知道沒什麼大礙,心裏就放鬆了。這才感覺自己滿身的疼痛,而且身體乏得要命。於是趕緊讓郭素菲給兩個姑娘安排住的地方。這倒是給郭素菲出了個難題,家裏的屋子本就不多,張小龍他們三兄弟還是擠在一個屋裏呢。看到郭素菲為難的樣子,劉倩感覺說:「大娘,我們兩個隨便對付一晚上就可以啦,您別為難。」郭素菲想了想,就把自己的屋子騰出來,讓兩個姑娘跟自己住,把張才趕到張小龍他們那個小屋,張小花則跟外婆一起睡,還好,總算都有個地方。
看着兩個姑娘進屋睡去了,張才把溫文海給的傷藥拿出來,給張小龍三兄弟服了,又給張小虎和張小花抹了外用的傷藥,這才讓張小龍三兄弟去睡了。
等孩子回屋了,郭素菲這才拉着張才問情況。等張才把白天發生情況一五一十跟郭素菲說完,郭素菲嚇得是面如土色。身體都有點哆嗦了,小聲的哭泣,連聲說;「孩子他爹啊,差點就見不到你們了啊,過個年出去趕集都讓咱們碰到這個事情。」
張才哄着她說:「沒事啦,孩子他娘,不是都過去了嗎?你趕緊把這個牌子跟銀票都收好了。等天明了,送兩個姑娘回去,也分她們一半。「郭素菲說:「銀子這麼多,咱們這輩子都見不到這麼多,要不還是還給人家的好。」
張才正臉說:「咱們不知道他們是誰,而且,恩人說的也好,如果我們貿然送還,人家說不定還要我們的命呢,我們農家人的命不值錢啊。到時候,他們要是來拿,給他們就是了。」郭素菲也就點頭答應了。
老兩口說完話,張才這才把內服的藥給吃了,讓郭素菲給他塗了外用的傷藥,自己睡在了張小花的地方。郭素菲等張才躺下,又去看看小龍三兄弟,也都睡着了,這才回屋。
屋裏的兩個姑娘經過一天的驚嚇,早就乏了,頭一挨着枕頭就睡着了。郭素菲進來的時候,她們並不知道。郭素菲看着兩個姑娘安靜的臉龐,慈祥的笑了,然後好像有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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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下午,溫文海下午把傷藥給張才等人留下後,和師妹施展輕功走了一陣,眼看就到大路,兩人停下了步伐。溫文海說:「師妹,馬上就到大路了,不能再用輕功,你看咱們下午就忙着救人,把馬都落在了鎮上,接下來的路該如何是好?」
他的師妹細聲說:「但憑師兄安排。」聲音依然的好聽,可也透着冷漠。
溫文海苦笑着,捏捏鼻子說:「師妹啊,看你平常對人對事不聞不問,透着對萬事的冷漠,怎麼下午就非趕着我去救人啊。還把自己的信物留下來,要是那幾個農家人用它做一些壞事,可如何是好?你也沒辦法向師傅交代啊。」
他師妹說:「下午的事情還要多謝師兄出手了,令牌的事情,我會向師傅稟明的,相信師傅會理解我。」
溫文海說:「算了,我們回去一起跟師傅說吧,下午的事情,我也應該出手,鋤強扶弱是我輩習武人的職責,還不是因為我們有任務在身,否則,我早就出手了,也不會讓張才他們一家受傷。」
師妹笑了說:「我就知道師兄是善心人,不會不管的。」
溫文海說:「你這小丫頭,從小就性子冷心腸熱,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不過,現在時辰尚早,據昨天酒樓的那個小二所說,這裏離那裏尚有不少的路程,我們也不能再耽擱,還是去把馬牽來,騎馬前去吧。」
師妹依舊是那句話:「但憑師兄安排。」
溫文海思索了一下,說:「師妹你帶着面紗,比較引人注意,就在此等待,我去鎮上的客棧找馬吧。」說完,也不等師妹說話,舉步向魯鎮走去。師妹的那句「但憑師兄安排」倒是沒說出口。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就聽到大路那邊有馬蹄聲傳來,師妹抬頭一看,果然是溫文海騎着馬兒過來了。待到溫文海的馬到了身邊,師妹接過他扔過來的韁繩,腳踏馬鐙翻身騎上,一抖韁繩,就箭般沖了出去,沿着大路絕塵而去,溫文海搖搖頭,笑笑,也是一抖
第八章 餘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