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哥雙手被張小花捏住,動彈不得,張小花這一盤菜拍得利索,他竟只來得及閉眼,直覺臉上一熱,隨即就是鼻子一疼,眼淚都流了下來,於是立刻就慫了下來,連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不遠處喝酒的數人見狀,也都是立刻離席,就要往張小花那裏奔去,只見張小花並不往那邊張望,只淡淡的說道:「若是我,就乖乖的坐在那裏看熱鬧,絕不會上前半步,跟這所謂的馬哥一個下場。」
那幾人一愣,隨即停下腳步,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
其實也是自然,他們不過就是草部的頑劣之人,手下並沒什麼真章的,欺負欺負新人倒也拿得出手,其它皆都是不堪一提,而且,幾人拳腳跟馬哥也是相差不多,見馬哥在人家手裏動都不能動,就是自家上前,能得什麼便宜?左右已經有人去通知大當家,自己還是看熱鬧的好。
此時的場內一片寂靜,丹部的眾人在旁邊看熱鬧不提,那馬哥可是把張小花的話語聽得清楚,等到腳步聲停下,自然知道自己的幾個哥們兒不敢上前,不由大罵:「老范,小陳你們幾個膿包,一起上還怕這小子不成?哎喲喲,大爺饒命輕點兒,輕點兒。」
卻是張小花手上用力,說道:「你且管好你自己吧,你說你是吃還是不吃?」
「我吃,我吃,大爺,您先把手鬆開,小的這就吃還不成?」
張小花點頭,將手送了,那馬哥雙手自由,立刻用衣襟將臉上的湯汁和鮮血胡嚕乾淨,賠笑道:「大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也出氣了,這菜……」
張小花淡淡說道:「小爺最是公平,你如讓我吃,我便讓你吃,半點兒都不多,你且吃吧,休要囉嗦。」
看着張小花旁邊桌子上放着的幾盤菜,馬哥此時唯一的念頭就是:「我怎麼吐了這麼多的痰呀,明知隨地吐痰不對,還明知故犯!」
唉,不過好在是自己吐得痰,若是別人吐的,還真是難以入口!
在眾目睽睽之下,馬哥一邊吃一邊皺眉,還一邊往門口瞟,時刻盼望這那門能及時的推開,自己日思夜想的救星能突然出現。
可惜,等他強自將菜吃完,打着飽嗝,那門也依舊閉着,沒有動靜。
「好,好,好,精彩,精彩的緊!」旁邊的丹部沸騰了,他們從沒見過草部的新人如此生猛,竟然逼着別人將攙着濃痰的菜都吃得乾淨,而草部的眾人都是耷拉這腦袋,剛才跟馬哥喝酒的幾人也是眼中有些懊悔,若是剛才不被這少年嚇住,一涌而上就好了,總強過此時被人恥笑。
馬哥可憐兮兮的將盤子放下,道:「大爺,小的已經吃完。」
張小花冷冷道:「那就哪裏來去哪裏吧。」
馬哥轉頭,邊打飽嗝,邊眼中閃着凶光,往回走,張小花看看現在面如其名的白歡,正要說話,那久閉不開的門總算是被推開。
馬哥一喜,正要說話,可看看進來的人,卻是閉上了嘴,就是草部眾人也是立馬低下了頭。
只見進來的是一個高高胖胖,比馬哥還要強壯上幾分的精壯漢子。
丹部的眾人見了,皆是歡笑道;「成哥好。」
「成哥卻是來遲了,沒看到精彩的段子。」
「咦,成哥手裏拿的是什麼?」
彪悍的成哥手裏拎着一個碩大的包袱,大步走到大廳之內,大聲道:「咱們又來新兄弟了嗎?我怎麼不知道?是哪個,趕緊給大爺滾出來。」
丹部的眾人一愣,滿臉的古怪,皆是齊齊往張小花那邊看去。
張小花自己也是搖頭,摸摸鼻子,看看外面的天色:「出門的時候怎麼沒讓楊管事,哦,是楊伯父給算算運道,怎麼一到這天目峰就麻煩不斷?」
張小花起身,依舊是很淡然的神情,走到成哥面前,指着那個包袱說道:「這位是成哥吧,這包袱是在下的。」
「你的?」成哥看張小花過來的地方,不由直皺眉頭:「你是草部新來的?」
張小花緩緩點頭,道:「似乎是的。」
「奶奶的,怎麼是草部的?便宜了那幫膿包們。」那成哥心裏暗罵,隨後用手掂了掂沉甸甸的大包袱,想扔在旁邊的桌子上,又是不捨得,隨即眼珠子一轉,笑道:「小兄弟,你是新來的,估計不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