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淡紅的「三昧真火」若同細小的蛟龍,圍着急速旋轉的藥液團團轉動,不時還穿入其中,張小花抹抹頭上隱隱的汗水,這才鬆了一口氣,待他檢查了一下面內的真氣,又是嚇了一跳,這簡單的融液就耗費了他全身小半兒的真氣。
不由的,張小花再次感慨,鍊氣期的修為實在是拿不出手呀。
可是,他平素里也是不乏刻苦修煉,只是進入仙道的時間尚短,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將那一十八層心法一一練成。
嘆口氣,張小花將神識仔細觀察一下丹爐,這才遁回山洞中,一回到山洞,張小花可是嚇了一跳,倒也不是山洞中有什麼奇怪的人和物,只是站在山洞口處,那遠天高掛的驕陽,已經有些偏西。
「這……」張小花有些不知所措,剛才進洞的時候,還只是清晨,初生的朝陽剛剛照得山洞有些光亮,這才從融液到孕丹,一個簡單的過程,就用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
「哎喲~」張小花隨即就是一拍額頭,這時辰已經過午,自己跟陸離宏的賭鬥不就是定在下午的?看看時間,也正是要開始的時候呀。
當然,隨即張小花就收起了驚慌,這下午的賭鬥他本就是被「趕鴨子上架」,若是能遲到,不賭鬥那是最好的,可惜的是,他這種美好的願望永遠都是美麗的水泡。
山洞的外面,懸崖一處平坦的所在,白歡焦急的小範圍踱步,幾度都是想要大聲呼喊,可剛剛開口,又是咽了回去,正當他咬咬牙,想要往山洞中走的時候,張小花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看到張小花出來,白歡就想見到了救星,疾步過去,拉住張小花的衣袖就埋怨道:「師弟呀,你怎麼才出來?陳大當家派人都來催過多次,我一直想喊你,可聽說連內功的最怕打擾,我也不敢,可走到你這個山洞前面吧,什麼都看不清,裏面黑乎乎的,我都快急得要跳崖了。」
張小花卻是不急,笑道:「白師兄說到哪裏去了,不就是一場賭鬥嘛,也是非正式的,幹嗎那麼緊張?這時辰不是還沒到?」
「可是……」白歡不知道如何開導這個視偶像為糞土的傢伙了,人家外門的精英弟子想跟你結個善緣,把你無用的藥草換了,你倒是不着急,簡直就是……給臉不要臉呀。
不過,白歡倒是怕辜負了陳大當家的囑託,拉着張小花的衣袖,就是往山下猛衝,張小花見狀,也不多言,只默運浮空術跟着往山下走。
下山的路很長,不過在白歡刻意狂奔下,居然用了昨日一半的時間,就來到了賭鬥場內。
此時的賭鬥場上,跟前次張小花所見相同的,是依舊的格局,依舊的裁決,還有依舊正在忙乎的下注。不同的,則是眾弟子眼中狂熱的神情,畢竟這次離上次賭鬥已經很久,而且,現在站在場內,背手而立,正在仰頭閒看浮雲的,就是他們心中的偶像,看着陸離宏一身白衣,瀟灑的站在那裏,眾弟子眼中皆是星星,下注之時,根本不用猶豫,現在不支持更待何時?
見到張小花隨着白歡跑來,陳峰笑臉上帶着怒色,迎了上去,責問道:「任師弟,這是怎麼回事兒?我派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請你下來,你怎麼就這麼不給面子?」
張小花拱手,歉意道:「陳大當家莫急,小弟實在是抱歉,上午一調息就忘記了時間,知道剛才才醒悟,不信您問問白師兄?」
白歡也在旁邊急聲道:「是啊,陳大當家,任師弟一個上午根本就沒有露面,昨夜也特意囑咐我,今日他要好好的調整,要用最佳狀態迎戰陸師兄,您請了他幾次,我都不敢胡亂的喊叫,怕將任師弟弄得走火入魔!」
瞪了白歡一眼,陳峰笑又要開口,就聽得旁邊聲響:「咦?任師弟小小年紀就能閉關調息內力,真是前途似錦,不可限量呀。」
正是悄聲施展輕功過來的陸離宏,見到陸離宏在自己不知覺間欺近,陳峰笑一邊驚駭陸離宏的輕功,一邊也對張小花的說法有些懷疑,只笑道:「陸師兄能確定嗎?聽說閉關調息可是內功精深的體現,估計任師弟有這麼高深的內力嘛?」
陸離宏也是連帶詫異,問道:「任師弟,莫急,你也沒遲到,不過就是晚來片刻罷了,哦,能不能告訴我,你修煉的是什麼內功麼?」
「莽牛勁!」張小花毫不遲疑的說了出來。
第五百八十七章 莽牛勁,高深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