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一邊和張小虎討論着嚴肅的人品問題,一邊慢慢的往回走。
既然知道不用自己動手,就能平平安安、輕輕鬆鬆的進入第四輪,那又何樂而不為呢?張小花那個心情呀,無比的輕鬆,很難得的哼起了鄉間的小調。
張小虎細聽,卻是「妹妹你坐船頭,哥哥我岸上走!」
他不禁一愣,暗道:「郭莊哪裏有這等歌謠?我怎麼沒有聽過呢?」
等兩人回到原來的地方,第三輪的比試差不多已經近了尾聲,有不少的弟子躲在一邊調息。
張小虎心生羨慕,輕輕說道:「小花,你看他們多好,年紀這么小,就有機會修煉深奧的內功心法,精妙的拳法,咱們這么小的時候,還在田間地頭忙着幫爹爹和娘親幹活呢。」
張小花卻不以為然,微微搖頭道:「二哥,各人有各人的路,不一而同,他們固然能一窺武功的神奧,可也失去了跟家人享受天倫之樂的機會,古人云的好:得失之間,焉知禍福?」
然後又安慰張小虎道:「現在呢,二哥,你看,你有你的溫大俠教你武功,我呢,也有自己的北斗神拳和縹緲步,嗯,還有你給我的《莽牛勁》,比之咱們剛來平陽城的時候,可是雲泥之別的。這做人一定要知足才對。」
張小虎點頭,道:「是啊,不論如何,咱們是從鄉下來的泥腿子,能走到這一步,委實的不易,還是要有感恩的心才好。」
張小花轉頭瞧瞧張小虎,說:「看來,二哥是相通了。」
「是啊,」張小虎長長出了口氣,道:「想與不想,不是個問題,想不想得通,可是個很現實的問題。師父既然把我列入門牆,自然是對傳授武藝的,否則他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挺身而出,這一段時間的冷落,想必是有道理,我自做回我自己,管它世間幾多滄桑事?」
「好樣的,二哥,」張小花撫掌贊道:「那你小院的大門,還要緊閉嗎?」
張小虎一臉平靜,說道:「閉就是開,開就是閉,何必再去計較?」
「暈~」張小花一臉不解:「關着就是關着,開着就是開着,哪裏像你這般說得矛盾?」
張小虎也解釋,低聲說道:「以後,你自然會懂的。」
兄弟二人正說間,就聽到場內又是一陣的叫號之聲,演武大會第二關的最後一輪比試,終於開始了。
張小虎拍拍張小花的肩膀,鼓勵道:「小花,這已是最後一場,盡力去做吧,不論失敗還是勝利,你都在演武大會上留下了堅實的腳印。」
張小花拍拍屁股上的塵土,齜牙笑道:「二哥,就看我的吧。」
等兩人還未走到場地間,就聽到裏面有個悠長的聲音:「二百五十號,哪裏呢?快過來。」
張小花和張小虎彼此對望一眼,快步向裏面跑去。
如今演武大會已經進入第二關的最後一輪,整個雛鷹堂晉級的弟子只有三十二名,最後一場比試是同時開始的,只有十六場,也就是說,只有十六個擂台上有比試,自然,這些擂台都是集中在中央的。
這時,在這十六個擂台邊上,早已聚集了很多的人,正期待精彩的比試。
張小花一邊應着,一邊向裏面的擂台跑去。
張小虎也跟在後面,不過,等他路過剛才比試的擂台時,他還是很細心的,跑了過去,把擂台邊上搭着的扶梯,背在了身後。
笑話,這可是張小花上擂台的必備,自己這個做二哥的不操心,又能指望誰?
別看張小花沒學會輕功,這廝跑得卻不比別人慢,等張小虎再回首時,早就不見了他的蹤跡。
好在廣場裏都是小蘿蔔頭,張小虎的身高,也不怕找不到張小花的身形。
可不,瞧那邊,不正是張小花嗎?一臉焦急的站在擂台下,左顧右盼,正等着上擂台的法寶呢。
張小虎趕緊排開看熱鬧的眾弟子,在眾人驚異的眼神中,把扶梯kao在擂台上,看到這個情形,一陣竊竊私語聲轟然而起,不用說,都是在議論這個扶梯的作用,張小花的臉從沒像今天這麼紅過,心裏暗下決心,回到浣溪山莊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趕緊把這個輕功練會,要不出門在外,是在是丟不起這個人呀。
在眾目睽睽之下,張小花沿着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