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這等投石問路的低等伎倆兒,也只有他們這些閉門造車的修士能想的出來,換了我巡天城任何一名修士,絕不會做如此愚蠢的事情!」金阬意猶未盡的說道。
「既然如此,顏夕府議事殿不也有我巡天城一個位置麼?老夫讓你過去,你為何不去?」雪域真人依舊笑眯眯的說道。
「屬下才不過去呢!」金阬傲然道,「屬下寧願在此陪着城主大人,也不願意去給他們做個擺設!」
「呵呵,金師兄說得極是!」旁邊那個金丹修士也是眼睛微轉,笑着開口,「這些道宗的修士太過自以為是,以為只有他們修真門派的弟子方是心有溝壑的,我等都是野狐禪!即便金師兄去了,他也是孤掌難鳴的下場。與其如此還不如不去!」
「方師弟真知吾心!」金阬急忙點頭道,「就是這投石問路之計,當日屬下在將靈脈位置告知的時候,就一再跟當日輪值的太清宗德循說起的,那個老東西……根本就是笑呵呵,裝作是聽不懂!」
「就是!」姓方的金丹修士也陪着說道。
「冷別?你似乎也有什麼話說?」雪域真人上下打量一下那金丹修士,奇道。
「沒,屬下沒什麼好說的!」金丹修士正是名喚方冷別的,急忙賠笑道,「弟子就是覺得這些道宗修士太過把自己當做是巡天城的……主人了!」
「嗯~」雪域真人依舊低聲應了一個字,不置可否。
金阬看了一眼方冷別,又是稟告雪域真人道:「城主大人,屬下總是感覺此次劍修進攻我巡天城有些怪異的!」
「怎麼怪異?」雪域真人淡淡的說道。
「最早……屬下覺得此次大戰跟先前一樣的,不過就是劍修歷練弟子,想從我修真三國身上得些便宜,弄些什麼煉器的材質、極品的靈石,或者丹藥之類的就成。可幾處世家頻繁出事兒,甚至,他們還真是有些打算攻擊和佔據那些靈石礦脈的!」
「然後呢?」
「然後,看如今的戰況?劍修的目標似乎又不在靈石礦脈之上!若是道宗的修士不主動將靈石礦脈作為防守的重心,他們未必能想到靈石礦脈的!就從他們投入到靈石礦脈之戰中的弟子……應該就能知道的!」
「嗯~」
「所以……屬下有些弄不明白劍修的目的了!」
「呵呵,弄不清楚就別想那麼多的,任何事情只有一個真相,不到水落石出的時候,所有的猜測都只能是猜測!」雪域真人微微笑道。
「可是……我巡天城的弟子……損耗的太多呀!」金阬有些發急了,「兩個小型的礦脈,就折損了四千餘人,平素再巡值中折損的,也有上千吧!這就是五千人啊!比任何一個修真門派折損的弟子都要多啊!」
「心疼了?」雪域真人笑道。
「是的,這些弟子都在屬下的調遣之中折損,屬下心有不忍啊!」金阬點頭道。
「你呀,就是心軟!成不得大器!」雪域真人將手一點笑道。
「還請城主大人教我!」金阬躬身說道。
「興許是旁觀者清的,冷別,你說給金阬聽!」雪域真人並不解釋。
方冷別躬身道:「屬下知曉!」
隨即又對金阬解釋道:「依小弟所想,既然戰火就在我雪域高原,巡天城首當其衝的,道宗修士不在我巡天城,劍修來攻我巡天城,金師兄說我巡天城的損傷如何?嗯,金師兄先不必回答小弟這個問題,金師兄再想想,如果我巡天城損傷不這麼大,我巡天城的實力是不是就會比其它各城要壯大的?他們道宗的幾個門派能放心麼?另外,如今只是劍道大戰第一階段,我巡天城就是損傷慘重,遠超其它各個門派,那麼第二階段之時,築基後期,金丹修士為主力拼殺之時,坐在顏夕府議事殿的元嬰前輩,他們好意思多讓城主大人派出弟子麼?」
金阬有些恍然,點頭道:「屬下……確實沒想這麼多!今日這麼一點兒的付出,明日就可以避免更多的損失!其實,折損的這些弟子中大多都是鍊氣弟子和築基初期弟子,築基中期以上的都很少!」
「呵呵,也不是金師兄沒想那麼多!金師兄乃是身在局中的!」方冷別笑道,「那些弟子都是一個個的鮮活生命,紛紛的離我等而去,金師兄如何不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