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被長庚和尚盯得心中發毛,心裏暗道:「這和尚難道看出什麼了?」
可自己也沒有什麼可讓別人看出的呀。
難道,張小花尋思道:「他看我損了大林寺的面子,想要殺人滅口?乖乖,這可怎麼辦呢?」
正在張小花忐忑不安的時候,就聽得長庚和尚一聲長笑,道:「張小花麼,你不錯,你很好,哈哈哈。」
張小花聽了,心中更是不解,這和尚難道是瘋了不成,自己接連把他帶來的兩個小和尚都給打下擂台,他倒是在這裏夸自己好,真是不可理解。
不過,張小花卻是把這長庚和尚想得是歪了。
也難怪的,張小花一上來就把長庚和尚定義成一個驢臉的三角眼,正是陰險狡詐的形象,再加上長庚和尚也不是慈眉善目的高僧,自然是無法撼動張小花先入為主的觀念,可怎麼說長庚和尚也是一代的高僧,固然有些睚眥必報,有些小心眼,可畢竟是瑕不掩瑜,他難道會真的跟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過不去?
再退一萬步講,張小花固然厲害,擊敗了兩個比他修為高的小和尚,可是,從長庚和尚的角度講,張小花的年紀明顯就比元了和元空大,你張小花擊敗人家,是正常的現象,也沒什麼可炫耀的,反倒是張小花武功水平一般,還不懂內功心法,卻是讓他奇怪的。
最關鍵的是,長庚和尚打縹緲派臉的行動已經取得了圓滿的成功,若是不給縹緲派留些許的面子,也顯得大林寺不夠大肚,張小花正好就是補了這個缺憾,也正合了他的意願,是故,長庚和尚早就把張小花擊敗自己兩個得意弟子的怒火拋得是一乾二淨。
只不過他說的「你不錯,你很好」,是講張小花的武功好,還是正好迎合了他的心思好,這就不清楚了。
接着,長庚和尚張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話到了嘴邊,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剛才他已經聽元了講過,張小花並不是縹緲派的弟子,自稱是浣溪山莊的人,長庚和尚自然知道浣溪山莊跟縹緲派的關係,他倒是有心想問問,張小花是否想改換門庭,可轉念一想,自己這是空門,若不是元了這類從小就在寺中長大的小和尚,還有元性這類孤兒,有幾個願意遁入空門?剛況且,別的小和尚也許不認得張小花施展的縹緲步,長庚和尚卻是看得清楚,人家縹緲派把自己的鎮派神功都傳授了,怎麼可能跟縹緲派沒關係?自己這個牆角,又如何能挖?
還有就是長庚和尚對張小花那套亂七八糟的拳法頗有興趣,倒是想拉到一邊好好問問,可是由縹緲步到這拳法,長庚和尚很自然就把這拳法也歸入了縹緲派的不傳之謎,自己還哪好開口?
於是,長庚和尚在誇了幾句後,似乎不知說些什麼。
張小花有些急了,心想:「你也別虛頭吧腦的老說些廢話,淨誇我有什麼用的?」而且,見長庚和尚閉了嘴,趕緊就又施禮道:「那個,大師啊。有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長庚和尚聽了,稍微歪歪嘴,道:「張小花,有什麼事情嗎?但說無妨。」
張小花聽了,心中歡喜,立刻說道:「大師啊,剛才在擂台之上,元空跟我打過賭的,要借貴寺的《達摩劍》劍譜給我看的,不知道這個賭注還作數嗎?」
聽了這話,長庚和尚甚是尷尬,說白了,他根本就沒想到過元空能敗給張小花的,只以為那是一句戲言,而且,他作為執法堂的長老,根本就沒有權力把大林寺的秘傳劍法讓別人觀看。
張小花這句話,真真問到了他的軟肋。
歐鵬見狀,心裏暗自叫爽,立刻呵斥張小花道:「張小花,長庚大師何等樣人?既然答應了你的賭注,自然會兌現的,你又何必現在提起?」
張小花無辜的說道:「大幫主,若是現在不說,等大師走了,我去哪裏找他?總不能追到大林寺吧。」
長庚和尚被兩人擠兌的,臉上陰晴不定,他是極想應承下來的,可又哪裏有這個膽量?
於是,思索了一下,道:「歐大幫主,你也不要再敲邊鼓了,老衲剛才是打了誑語。這樣吧,張小花,老衲不敢絕對保證你能看到那《達摩劍》的劍譜,等我回到大林寺,一定向住持匯報,盡力給你爭取,若是住持能同意,那是固然好,倘若不同意……」
說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