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派中發生這麼的靈異事件,何天舒有些憂心的看看張小花,問道:「張小花,如今派中不甚安寧,我看你還是先回浣溪山莊吧,你剛才也聽到了,白堂主讓我們暫時留在藥劑堂中,你還得回去照看藥田呢,就別在這裏瞎玩了。」
說罷就那個令牌又塞還給張小花。
張小花伸手接了,嬉笑道:「何隊長,您看我又不是小孩子,哪裏會亂跑?派中的禁地,我也只遠遠的見過一個,必不會進去的。況且,我好容易來了,您就忍心現在趕我走?這屁股下面還沒墊上凳子呢。」
何天舒語重心長的說道:「張小花呀,你沒看到派中的弟子都是草木皆兵了,你還有閒心看玩笑?聽我一句話,趕快回去吧。」
張小花歪了腦袋說道:「何隊長,您看着天色已晚,我現在回去,我的屋裏還沒收拾呢,您總不能還讓我去住草棚吧,這藥草已經活了,我再去守着也是沒有意義的。」
何天舒聽他又是說草棚,又是說藥草,只好點頭道:「好了,既然你鐵了心今日就呆在藥劑堂,那你隨我來吧,我帶你去客房,不過,你一定要記住,哪裏都不要去,我也沒時間陪你的,好不好?」
張小花聽了,高興的點點頭,一個勁兒的保證不出去。
何天舒也不知道是相信他還是不相信他,這腳是長在張小花的腿上,何天舒本事再大,也管不到不是?
等把張小花送到客房,何天舒又交待一遍這才趕緊回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都啥時候了,還想跑客房蹭床睡,可別把小命都留在這裏。」
張小花哪裏不知道這是說給自己聽,可他原本就打算呆在客房,修煉《無憂心經》,也不準備出去閒逛,哪裏會出什麼問題?
等何天舒走得遠了,張小花這才左右看看空無一人的院子,隨手把門緊緊掩上,然後疾步走進裏屋。
客房很是清靜,也很整潔,真不知道這裏都沒人住,為何還如此打掃。
張小花走到榻上,盤膝而坐,並沒有着急引氣入體,昨夜天雷轟轟,張小花暈死過去,在閃爍的幫助下,並沒有停止心經的修煉,而今日一早,張小花就被藥草的復活驚呆,緊趕着通知何天舒他們,然後就是洗刷換衣,也沒有得空檢查一下體內的真氣。張小花如今還僅僅剛剛心經入門,不能做到心隨意動,隨時檢驗自己的內功修為,只有到了沒人的地方,盤膝運氣,才能細心的體味。
張小花這一運氣不打緊,心裏咯噔一聲,喜出望外。
一天之前,體內的真氣還僅僅是細絲一般,剛剛可以察覺,如今卻是如一根棉線般粗細,莫不有十倍之餘,這等進步,不由張小花不瞠目結舌,隨之就轉動了小腦筋,若是每日都能引雷下來,在元氣濃密的地方修煉,自己不是可以早早的進入《無憂心經》的第二層?
可是,心頭剛剛升起這個念頭,就立刻被自己扼殺在萌芽中,引天雷,不過是鋌而走險的一招棋子,若是在山窮水盡的時候,或許能起到柳暗花明的作用,如果每日都要走這等捷徑,張小花自己心裏暗暗估計,超不過兩三回,自己就要被劈成飛灰。
畢竟昨夜的痛楚,以及自己暈死後的事情,自己可是一無所知的,或許手鐲能護得自己一時,哪能指望它一世?這修煉的路呀,還是要一步一個腳印兒,來得踏實。
經過這般的細想,張小花突然又覺得自己心頭好像一輕,似乎拖去一層的細紗,有一種本心對月的感覺。
於是,張小花靜下心來,準備引導真氣行功,這次靜下心來卻又比以往容易一些,不多時,就進入了狀態。
張小花按照《無憂心經》第一層的行功路線,引導着細如棉線的真氣流暢的穿行於自身的經脈,每流過一段經脈,張小花就覺得那段筋脈還有附近的身體,舒暢無比,待一個周天行完,整個身體都如同吃了大補的東西,舒暢無比,張小花不由在心底一聲暗贊:「怪不得人人都想習練內功心法,沒想到這內功的修煉如此爽快。」
一個周天完畢,那棉線般粗細的真氣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可張小花心裏卻有一絲的明悟,這真氣並不是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增長的細微,不為自己所覺察而已,就想自己剛剛引氣入體時,明明是有真氣的,自己還以為什麼都沒有。
檢查完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