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曲建沖又是猶豫片刻,低聲道:「其實……曲某有些不解,我劍域的弟子不止這些……」
可話說了一半,曲建沖又是不說了,有些試探的看着呂若暢。
「呵呵,這個事情到了此時,本劍也不瞞你了!」呂若暢眼中泛起一絲的神光,傳音說了幾句。
「啊???怎麼……怎麼是這樣???」曲建沖臉上居然露出極其崇拜和驚愕的神情,道,「曲某……曲某真是無話可說了,曲某隻能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呀!」
「呵呵,此乃化劍前輩對本劍的面授機密,本劍還不曾對任何劍友說起,曲劍友還要守口如瓶啊!」
「是,是!」曲建沖極其恐慌了,連忙點頭,「曲某絕對不會對旁人說上半個字的!」
「那就好!」呂若暢又是淡淡的說道,「此場大戰之後,一切都會見分曉的,到那時候,道宗的修士連哭的念頭都會有的!」
「只不過……」曲建沖正是要說話的,那呂若暢又是話鋒一轉,「這劍冢突然出現的化劍劍意……又是讓本劍不解了!莫非有人在劍冢化劍?亦或者有哪派的化劍前輩過來?唉,總之……這逃竄的方向變了,要是再改變,卻是有些難了啊!」
看看呂若暢微蹙的雙眉,再想想呂若暢剛才的開誠佈公,曲建沖剛剛猶豫的念頭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但見曲建沖謹慎的看看左近,一群亮劍劍士,還有兩個幻劍的師弟距離都不是太近,曲建沖傳音道:「呂劍友,其實有件事情,曲某還是要跟劍友稟明一聲的!」
「哦?什麼事情?」呂若暢的臉上已經恢復了淡然,看不出來是好奇還是胸有成竹。
「那個……剛才在劍冢之內的化劍劍意……」曲建沖說着,舔了一下自己略微有些乾涸的嘴唇,說道,「曲某感覺到……這劍意之中……似乎隱含我煥劍宗的劍訣……」
「是嗎?」呂若暢奇道,「貴劍門又有哪位化劍前輩前來劍冢?」
曲建沖幾乎毫不猶豫的說道;「這就是曲某的疑惑所在!這劍意根本就不是我煥劍宗那幾位化劍師長的!可這劍意之中的劍訣卻是有我煥劍宗的痕跡……」
「是……貴劍門哪位師兄在此化劍麼?」呂若暢試探道。
「決計不會的!」曲建沖斷然搖頭,「劍冢之內的殘留劍意甚多,劍氣又多有死氣,如是在劍冢化劍,凝結劍心,只有走火入魔劍心胎死的結局,這是我劍域的公知,我煥劍宗自然也不例外,不會有誰會在此凝結劍心!而且,據曲某所知,鄙門之內那幾個幻劍三品的師兄,還都不曾到得幻劍的頂峰,離化劍還有不少的距離!」
「哦,原來如此啊!」呂若暢又是看向遠處,奇道,「那又是這麼回事兒呢?」
「或許……只有到了那裏,方能知曉吧!」曲建沖苦笑。
「嗯,本劍也是這般的想法!曲劍友,劍冢之內極其危險,劍友還要好好的照顧本門弟子,一切聽本劍的號令!」呂若暢拱手說道。
「是,曲某知曉!」曲建沖急忙還禮,看着呂若暢離開。
「嗯,果然如本劍所感,那化劍劍意應是跟炫劍宗有關!」離開的呂若暢心中暗自思忖,「可惜這曲建沖並不知道是哪位化劍,甚至不承認是炫劍宗的劍士!這倒是奇怪了!」
「或許真的只有到了那處,方能知道真相!」呂若暢嘆息,正此時,梵金大陣之處又是有微微的化劍劍意傳來……
「唉,只能前往了!」呂若暢催動飛劍飛去前面,猶自低語,「只不知道……怎麼才能轉換方向呢?」
「罷了,等進入劍冢,那化劍的劍意稍加微弱,本劍就將這些蠢笨的修士引向大陣!有了這先前的疑兵之舉,那些修士……未必能發覺什麼的!」
且說劍冢的邊緣之處,那紫梔花已經逐漸的稀疏,在逃竄的劍修眼中,根本沒有時間欣賞這美景,畢竟鮮活的生命要比這美景可貴了極多!一眾探路的劍士眼見到滿地的褐紅色植被,再不敢怠慢,急忙停將下來,將手一拍,拿出幾個小小的劍符,催動劍元,那劍符化作幾多的小劍沖了出去,正是大隊人馬的所在!
其實,這些小劍剛剛發出的,就從遠處飛了數個幻劍一品的劍士,這些劍士將那劍符接了,極快的飛落在劍冢的紫梔花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