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兩人發現大陣之破綻,心中嘆息,心有而力不足的只能緩緩推進生死門的時候,巨猿巨大的拳頭已經將旗門的所在砸出一個四方的黑白兩色輪廓,那燦爛的黑白光華如同亮劍一般的刺入灰色的法陣之內。待得巨猿伸出雙手,那如同大樹一般的手指正是扣在了黑白光華的所在!
「開~」巨猿震耳欲聾的的一聲大吼,但見整個法陣又是顫抖起來,「轟隆隆」一陣好似巨石滾坡的響動,那旗門居然生生被巨猿自法陣之中揭了起來。黑白色的光華先是抖動,最後猛然的湧入法陣,將灰色的法陣擊出一個巨大的通道!
「刷~」但聽一聲清亮,一股颶風沖入這通道之內,巨猿手中的黑白光華消失,通道的前方顯露出先前劍修進來的旗門入口!
「走~」巨猿舉起雙臂,在自己胸前擂動數下,怒吼一聲,所有的禽修和獸修如同流水般的沖入通道,很快的消失不見。而巨猿冷冷的回頭,赤紅的雙眸中閃過譏笑,那目光正是射中袁忠鈺!
袁忠鈺毫不退縮的盯着那看起來沒有太多人類情感的巨猿雙眸,嘴裏卻是對梁明夫說道:「我等稍加休憩吧!」
「是,但聽袁道友吩咐!」梁明夫口中回答,停止了法力催動,而袁忠鈺看着那巨猿轉頭施施然的離開,微眯雙眼,喃喃道,「我等所想……熊道友或許也是有所想法呢!這大陣入口的破綻他如何不知?這大陣乃是十面而圍,即便是我等都不知道入口是在何處,劍修未必能輕易找到的!」
「希望如此吧……」梁明夫微微點頭,剛剛說了幾個字,就在此時,整個魂滅之陣的法陣上猛然產生一股震盪,這震盪正是從巨猿所破壞的旗門之處生出,朝着四面八方延展……
「哎喲,不好!」袁忠鈺猛然間醒悟,大叫道,「快,這旗門之破綻已經影響了整個大陣,我等……」
「我等……」之後,袁忠鈺又是不知道說什麼了?畢竟他只知道生死門的催動之法,就是連魂滅之陣的佈陣之法都是不知,又如何知道怎麼擋住這法陣之震盪?
正是如袁忠鈺的意料,最早受到影響的乃是地滅之陣,此證乃是熊華松親自主持。此時,那法陣之內,大地震動,裂痕如同血獸之口,肆意的吞噬劍士,即便是穆婷所化的巨劍也這震動之中勉力的維持,眼見不消太多的時間,這還不足八千的劍士就要被地滅之陣整個吞噬!可就在此時,但見烏青的大地之巔突然閃過一道雪亮的光華,一個門戶在光華之中透出,不正是穆婷等人飛進來的旗門入口麼?
「不好!」熊華松乃是首個發覺不妙的修士,他的目光一掃,立刻就知道出了什麼問題,他先前在十個法陣之外的半空之中布下暗手,讓劍修攻擊上當,就是想讓劍修們知曉,法陣的入口乃是最為堅固的所在,就是想讓劍修們深入十大滅陣之中,對旗門入口心生忌憚,不會想着從此處打主意,可千算萬算,這法陣的破綻還是太多,即便他算無遺策可還是被蒼原發覺了這無法掩飾的破綻!
這個破綻是致命的,熊華松雖然已經發覺,可他實際上跟袁忠鈺一樣,根本無法彌補,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穆婷等劍士發覺出口顯出,欣喜若狂之餘指揮所有生還的劍士衝出旗門!
「哼~」熊華松撤去法力,冷冷看着恢復了平靜的地滅之陣,嘴角一翹,冷笑道,「即便被你等發覺了旗門之破綻又是如何?既然入了我玄天宗的大陣,就是我玄天宗的死鬼,熊某倒要看看,你等十萬劍修如何逃出這十方俱滅大陣!」
說着,熊華鬆手中的旗幡揮動,自己的身形消失,整個法陣又是恢復了劍修進入前的樣子!
連熊華松主持的地滅之陣都不能阻止穆婷的逃出,其它數個法陣更是對劍修的逃竄束手無策的,一個個幻劍劍士帶着十數萬的劍士從法陣之內逃將出來……
當然,還是有例外!
土滅之陣內,那無窮的黃沙,不僅將一眾劍士都是壓在灰天灰地之中,更是將所有的劍士的劍光都是磨滅,就在那雪白的光華如同利劍一般的刺入黃沙,顯露出生路之際,已經有數千的劍士被黃沙誅滅,不僅血肉的屍骸不見,就是那飛劍都被打成了凡鐵!
只有以流劍門間劍力為首的幻劍劍士和高階的亮劍劍士猶在掙扎!
「旗門!!!」間劍力發覺了生路,心中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