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胤急忙點頭:「正是,正是!他們以為宗主大人故布迷陣,可誰能知道,這三處都是我天魔宗真正的根基啊!」
「至於你所說的三個根基之間的發展,那就更無須擔心!」張青蕭接着說道,「我魔修講求的就是血腥,誰能發展的更好,本宗就會對誰投入更大,天魔十三宗……或許到了最後,能矗立在曉雨大陸的只有一宗!也或許能發展成三十宗!這些……都要靠夜胤你等的辛苦了!」
「是,小的明白!小的必為我天魔宗的發展肝腦塗地!」夜胤極為佩服的躬身。
「夜胤啊,記住,天魔宗是我們的天魔宗,你的發展就是天魔宗的發展,你的進步就是天魔宗的進步!而你的天梵宗,也是我天魔宗的一分子,將天梵宗支撐起來,就是對本宗最大的支持!甚至,你天梵宗以後發展的極好,你自己也可以開宗立派自己做一宗之主!」張青蕭語重心長的說。
夜胤聽了,眼中閃過一絲的狂熱,可隨即又是掩飾,拜伏在地上道:「小的只消追隨宗主大人的足跡即可,小的不敢多想!」
「哈哈哈~隨便你,你怎麼想,本宗都是支持的!」張青蕭點點頭,然後從懷裏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夜胤道,「這是你天罡宗的賞賜,你自己酌情處理吧!」
「多謝宗主大人~」夜胤接過儲物袋,神念一掃立刻欣喜的躬身。
待得夜胤走了之後,張青蕭迫不及待的將手一探,再次將魔簡拿了起來,將手一點,一道血色的淡霧射入魔簡,但見其上血色的光華微微閃動,好似鼓盪的血團,過得片刻才有內斂,那魔簡有些發白!
「啊?這是怎麼回事兒?」張青蕭將神念浸入解除了禁制的魔簡之內一看,不覺大吃一驚,「那《般若波羅密多心經》乃是蕭華拿給師妹的,老子也仔細的看過,就是佛宗的功法,並沒有什麼怪異的地方啊!是故老子才放心的着人送了過去,這江流兒怎麼一修煉就……不省人事呢???」
「奶奶的,真是焦頭爛額啊!」張青蕭一拍額頭,頗是有些煩惱的準備起身,可他將玉幾等收了之後,又是苦笑了,「遇到師妹的事情,老子就是心亂,老子乃是魔修,又不是佛宗,老子過去有什麼用啊!!!解鈴還須繫鈴人,若是要找到江流兒的病症,還是要蕭華去才成!可這廝……在劍冢呢!老子不去,誰能尋到他?」
「罷了,先跟師妹說一聲吧!左右老子去了也是沒用!」張青蕭也是無奈,在那魔簡之中寫了些什麼,隨即又是將手一點,血色的輕霧又是出現,「待得找蕭華幫忙的時候,我等再一起過去吧!」
等到傳訊符上的輕霧消失,張青蕭將景明鍾收了,身上泛起淡淡的光華,將黃土擋在體外,身形微微一晃消失了不見,那身形如同羚羊掛角毫無蹤跡可尋,比之陰朦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張青蕭惦記着去劍冢找尋蕭華,可是,即便他真的去了劍冢,此時也未必能輕易的尋到蕭華!
因為,蕭華隨着那玉簡的指示已經深入到了劍冢深處!
劍冢的外圍,那是一望無垠的紫梔花,即便是蕭華這等男修,一眼看去,滿目都是絢爛的紫色,都難免沉醉,就莫說想無形劍穀雨這等女子了,她們也都將蔓延了天地間的紫色看做是劍冢最為美麗的景象!
但是,號稱溪國十大險地之一的劍冢,在褪去了絢麗的外衣,又是在蕭華面前呈現出了它猙獰的一面!
隨着蕭華的深入,紫梔花已經逐漸的稀疏,取而代之的乃是一種血紅色的植被,這植被早在紫梔花還是繁茂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不過是貼在了地面之上,被紫色所掩蓋,如今那純淨的紫色淡薄了,這血紅色就顯露了!而且,劍冢之內的天氣也是跟劍冢之外不同,逐漸的,蕭華頭頂的陰雲逐漸的濃了,那風也是愈發的凜冽!若說冬日的寒風對於世俗這人來說,總是冷得像刀割;那這劍冢內的寒風就真的是刀子了!莫說那種極寒冷得刺骨,風中經常捲起的風刃也是將蕭華護身的華光微微的激起,有時候甚至光華之中帶着微微的明滅,逼得蕭華經常催動法力!
最為詭異的是,不時的,一些豆大的雨滴也是滴落!這等寒冷的氣候之下,這些雨滴並不凝結,反而每顆雨滴之中都蘊含極強的力道,甚至還有些尖銳,每每打在蕭華的身上,如同一口細小的飛劍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