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乾雷子拂袖,不多說一句話。
狂天真人微楞了,不過他很是乖覺的筆直站在那裏,也不多問一句。
「唉,為難乾陌這孩子了!」炫樺仙子又是一聲嘆息再次打破了冷場,「老身也想不到……他居然有這個選擇!」
「是啊,吾之路,任吾行,吾獨寂,吾不悔!乾陌這孩子的心中有多苦,心中又是有多麼想讓我御雷宗崛起啊!」覓悠真人也是微微感慨,「若非他早就有此壯志,如何……能說出這樣的話?如何能做出如此令人敬佩的事情?」
笙雲子微咬着嘴唇,臉上居然有些漲紅,自責道:「屬下想不到,一個乾陌就有如此之壯志,就有如此之壯行!屬下所不及也!先前屬下做了一些事情,就覺得了不起,覺得為我御雷宗出了大力,可如今跟乾陌比起來,屬下……真是自愧不如!還請宗主責罰屬下!」
「罷了!每個人都有自己才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標!」乾雷子擺擺手,「你也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本宗為何要責怪你?」
「唉,其實何止乾陌?死在道修大戰中那些御雷宗弟子,哪個不是我御雷宗的英雄?他們未必沒有乾陌的雄心,未必沒有乾陌的壯志!只不過……他們甚至沒有乾陌那等機會說出來罷了!」乾雷子微微嘆息,抬頭看看狂天真人問道,「乾天,無名的事情如何了?」
「稟宗主!」狂天真人躬身道,「屬下已經將八大雷宮徹查了四個,一個弟子一個弟子的詳查,可到如今還不曾有任何線索!」
「嗯,你慢慢的查,應要將這無名查出來!」乾雷子點頭道,「如今這道修大戰中,除了乾陌是眾門派尊敬的英雄之外,無名又是所有門派感恩的英雄!我御雷宗……乃是此處道修大戰最有功勳的門派!」
「啊?無名……又做什麼了?」狂天真人大驚,「乾陌……又怎麼了?」
「乾陌為了擊敗劍修,為了保全我御雷宗數萬弟子的性命,捨棄了自己的性命,崑崙派袁忠鈺將他臨死前的豪言壯語,一字不差的傳遍了整個巡天城!」覓悠真人看了一眼乾雷子解釋道,「而無名……更是在劍冢成嬰,力破劍修大陣,憑一己之力威懾一眾幻劍劍士,將一眾議事殿金丹和所剩的十萬道宗弟子從劍冢之內救出!」
「啊!無名……成嬰了?」狂天真人驚愕之餘,臉上又是帶着一絲的喜悅,「我御雷宗再添一名元嬰?」
「嗯,怕是如此的!」乾雷子點頭,「不過,如今之計要先看看這個無名到底是哪個雷宮的弟子!本宗怎麼覺得其中頗有蹊蹺啊!」
「那是!」雷嘵真人笑道,「本宗之內有幾個金丹後期弟子,哪個有希望成嬰,你我……哪個不知?可偏偏就是這個無名,身懷雷遁之術,又有引雷之術,更是金丹後期弟子,我等從來都沒聽說過,真是蹊蹺啊!」
「那……我御雷宗所剩幾多弟子?」狂天真人偷眼看看乾雷子,低聲問道。
「我御雷宗弟子號稱十數萬,其實前後共派出去八萬多弟子,先前陸續返回近一萬弟子,如今……折損了六萬,你說還有多少?」乾雷子淡淡的說。
「絲~」狂天真人倒吸一口涼氣,驚道,「只……只剩下一萬有餘麼?」
「這還是好的!」乾雷子冷笑,「剛才乾平說的明白,因為我御雷宗弟子體質特殊,劍修的噬靈大陣對我御雷宗弟子危害小了很多,其它各門派這劍冢一場大戰,折損到了數千!」
「奶奶的!這劍修也太囂張了!手段也太狠毒了!」狂天真人忍不住罵了一句,不過他立刻又是閉嘴。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謠風仙子又是開口道:「屬下有一事不明,還請宗主解釋!」
「說!」
「乾陌雖然死得壯烈!可謂佔了大義,但屬下覺得,他能力不足,卻擔當此任,本身就是個錯誤!」謠風仙子毫不客氣的說道,「而且乾陌平素就墨守成規,循規蹈矩的,甚至有些一意孤行……」
「師妹!」炫樺仙子皺眉道,「死者為大!乾陌這孩子雖然有諸多的缺點,可他心裏有我御雷宗,能為我御雷宗而死,他的一切缺點……也都不算什麼的!」
「唉~謠風,本宗知道你的意思!」乾雷子嘆息一聲,道,「你這是在責怪本宗,是本宗選人不當,不僅將乾陌推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