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張小花感覺到體內吸收的天地元氣已經趨於平穩,那純淨之極,充沛之極的元氣一進入經脈就匯入自己經脈中的真氣,經過一個周天的淬鍊存儲於中丹田中,張小花細心的發現,自己中丹田中的真氣比之以前濃郁了不少,數量還是跟以前差不多,可是質量可是差了不少一星半點兒。
這時,張小花習慣性的放出自己的感知,這一放出也是不打緊的,還是讓張小花嚇了一跳,那感知居然如眼睛般能看得清周遭的一切,在不像以前那樣,只能感知到天地元氣,張小花心裏一動,想到《無憂心經》中的記載,這不就是心經所說的「神識」嘛,這可是心經練到六層以上方有的神通,自己怎麼現在就會了呢?
張小花很有趣的嘗試着自己剛剛學會的神通,這神識就好像張小花又多長了一雙眼睛般,上下,左右,前後,都是能看得到,而且,這神識不僅僅像是一雙眼睛,更像是張小花多長了一隻觸角,那神識裹了田間的莊稼,張小花能真真趕緊到莊稼上的沉甸甸,張小花直想用神識掰下莊稼上的果實,只可惜嘗試一番並不能如願,想必是初學乍練還不成熟吧。
張小花的神識剛剛練就,還不能及遠,只能覆蓋周遭五丈左右的範圍,不過這不大的距離已經讓張小花欣喜不已,就好像新得了一個好玩具,玩耍不已,直到倦了,這才感到如退潮般收回。
神識剛近身,張小花這才發現,自己並不是一個人坐在那碩大的元石之上的,自己的二哥張小虎也正焦急的站在自己的旁邊,而自己的周圍,並不是剛來的時候,光禿禿的,早就有一個粗糙的茅草屋,搭建在自己的周圍,現在的自己正盤坐在這個小茅草屋中。
張小花詫異,睜開眼睛,正待要站起身,突然他又發現,自己眼中的世界已經跟往日有些不同,似乎揭開一層面紗般的明晰,透過草棚的空隙,看着外面,那整個世界都是層次分明,即便是身邊的茅草,他也能看出其中的神彩,張小花不禁心有明悟,自己的心經功夫進入第二層,這功法進境所帶來的好處。
想到這裏,張小花不禁心裏有絲絲的期待,這剛練成第一層功法就有如此的變化,若是自己把一十八層功法都練成,那又是什麼樣子的變化呢?
而且,另外一個久在心中的疑問又浮了上來,這《無憂心經》的修煉方法和修煉的成果,明顯跟何天舒的教授不同,自己這內功心法還真是內功心法嗎?
可是若這《無憂心經》不是內功心法,又是什麼武功呢?
張小花不由皺起了眉頭。
張小花緩步走出小草棚。
旁邊站着的張小虎焦急而不敢踱步,正在發愁,突然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到張小花從草棚中出來,臉上立刻如釋重負,快步走過來,上下看看張小花,問道:「小花,你沒事兒吧。」
張小花納悶了,道:「我能有什麼事兒啊,二哥,你沒事吧。」
張小虎笑道:「我當然是沒事的,我能有什麼事呀。」
張小花返身指着小草棚,道:「你沒事,搭個草棚子幹嘛,我不過就是在這裏坐會兒,還用得着這個東西?」
「就坐一會兒???」張小虎好像聽到世間最可笑的笑話般,指着張小花的鼻子說:「小花呀,小花,你可知道,你在這裏已經坐了九天九夜!」
「九天九夜!?」張小花也傻了,連聲問道:「二哥,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啊,我感覺就是一會兒呀。」
張小虎一臉的羨慕,道:「被懷疑了,就是九天九夜,你練這門《牤牛勁》怎麼有這般的成就?我聽師父講過,有些內家高手閉關練功,有時候會連續練好幾天的,你這才剛剛入門,怎麼就能閉關這麼長的時間?」
張小花想了想,還是選擇而來沉默,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二哥,可張小虎畢竟是縹緲派的弟子,自己若是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他,難免會讓他左右為難,既然如此,善意的謊言也是兩全之策。
張小虎見張小花不說話,以為他還沉浸在內功的進步中,又問道:「小花,你現在的內功到了哪個地步?」
張小花道:「我哪裏知道呀,我也沒有師父指點,只是瞎胡練,不很清楚呀。」
張小虎連忙說:「沒關係,小花,等回了縹緲派我幫你問問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