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小虎才皺起眉頭,盯着張小花,問道:「小花,你不好好在浣溪山莊呆着,怎麼莫名其妙的跑到這個鄉間小鎮?這裏離平陽城可不是一般的遠呀。你是一個人來的?還是跟這別人來的?是不是你在山莊犯了錯誤,才私自逃到這裏的?若是這樣,小花,別害怕,好好跟二哥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有什麼事情都不要怕,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有二哥這個高個子頂着,不過,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才行。」
張小花聽二哥問了這麼多的問題,還越說越離譜,趕緊擺手,道:「別了,二哥,天就算是塌了,還有比你更高的呢,你不用替我擔心的。你問這麼多,讓我怎麼回答,你還是先給我倒點水,我口渴了,等我喝完水,再跟你細細說來。」
張小虎無奈,只好先轉身給他倒了水,看他咕咚咕咚的喝了,才又問:「這下該說了吧。」
其實,張小花跟歐燕等人南下的事情,張小花也不是不願意跟張小虎說,不過,何天舒出門前的囑咐,還有雨夜的遇襲,張小花這才猶豫起來,不曉得是否應該告訴張小虎,更況且,自己被黑衣人打傷,差點喪命,雖說現在已經無礙,可若是告訴二哥,必定讓他擔心,這可如何是好?而且,靜軒師太似乎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行蹤,連自己的來歷都沒有告訴張小花,張小花當然不能不替人家考慮的。
可張小花又轉念一想,這張小虎是自己的嫡親二哥,若是他還不能相信,這天底下還有什麼人能去信任?思索良久,張小花這才開口:「二哥,有些話我是必須要保密的,所以你一定保守秘密的,今日我跟你說的話,你千萬千萬不能告訴別人,就算是你們那個羅大鏢頭問起,也是不能說的。」
張小虎見張小花猶豫,以為他做了什麼壞事,再等他說起這些,不由臉色認真起來,點頭答道:「好的,小花,我答應你,這些話,我只一人知道,絕對不告訴另外的人。」
於是,張小花就把自己跟着浣溪山莊的車隊從平陽城出發,一直到雨夜遇襲說了一遍,只不過,並沒有說自己跟黑衣老者拼鬥的事情,只是說,自己趁黑逃跑不小心掉進水中,在水中撈到一塊木板,這才順着湍急的河流一路漂下。
張小虎和張小花從小一塊長大,對於張小花的水性是了如指掌,在郭莊前面的小河當個小青蛙還行,若是在這江河中做泥鰍,卻是差了很遠,所以對張小花拿了木板在湍急的河流中不能及時上岸,還是沒有絲毫的懷疑。不過,等他聽到張小花在漂流很久,才在一個稍緩的灣流中被人救起,嚇得臉色發白。
張小花看二哥害怕的樣子,甚是納悶,說道:「怎麼了,二哥,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有什麼好怕的?」
張小虎生硬硬的笑着說:「古人云的好,無知者無謂呀。小花,你可知道,這裏已經離海很近了,這左近的河流就是匯聚到漯江的,就在前面不遠,想必你漂流過來的河流也是如此,若你那時不被人救起,想必不久就會漂流進漯江,那江水寬廣,更是難以上岸,而且,這裏已是漯江的入海口,進入漯江之前不能kao岸,就沒有機會了,隨着江水入海,那海水無垠,只憑一塊木板,怕是生機渺茫。你說,能不讓我後怕?」
張小花聽了,也是後脊樑冒起一絲的冷汗,心中暗自感謝小夢的釣竿,若不是若此,怕自己現在早就睡在無垠的海水中了!
然後,張小花又說自己漂流許久,上了岸就病倒了,直到昨日,那救他的人才帶他出來,把他放到這個陌生的小鎮。
張小虎聽得弟弟險死還生,早已轟得心疼不已,哪裏還去辨別他的言語,只拉着張小花的小手,緊緊攥着,只想把自己這個可憐的弟弟前段時間遭受的痛苦都替代到自己的身上。
張小花見此,更是為自己的決定感到正確,要是張小虎知道自己差點被人打死,那還不立刻淚流滿面?
過了半晌兒,張小虎開口道:「既然你自己漂流到這裏,歐莊主的生死也是不知的,那自然不能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情,你就說自己被浣溪山莊的管事派到這裏辦事罷了。」
不過,隨即又笑道:「也難辦,哪裏有把你這么小的孩子派這麼遠的?不如就說是跟別人來的吧,到了這裏才走散了。如今可巧遇到了我們,就跟這鏢局的隊伍,往回返吧,一切等到了平陽城,自然會有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