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得「撲」地一聲輕響,似乎是一根針扎破水泡般的響聲,張小花猛然驚醒,汗如雨下,自己這是怎麼了?輕易就動了沒了耐性,把這小盒子扎破了,可怎麼向人家縹緲派交代?
等他仔細查看一番,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那個小盒子並沒有被張小花扎出什麼大窟窿,反倒在中間的部位出現一道隙縫,原本沒有任何可以着手的密封小盒子,現在變成了一個有蓋子的小盒子!
不過,那質地依舊的平常,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
張小花把小劍放回懷中,靜了靜心,然後就輕輕的打開蓋子,那蓋子也是應手而開,並沒有半點的麻煩。
張小花定睛看時,那盒子裏放着一本小冊子,他探手就把那小冊子拿了出來,只見天藍的封皮上寫着四個大字《無憂心經》,張小花不禁一愣,這個名字好熟悉,再稍加思索,不就是自己剛才在二樓某個書籍的某個角落中看到的內功心法的名字嘛,怎麼這裏還有一本?張小花不由的一陣憤怒,古人云的好,好奇害死貓,這二樓都有的書籍你放到三樓幹嘛?就算是放吧,你也不要找這麼奇怪的盒子放呀,勾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差點就把小盒子捅個大窟窿!
張小花悻悻的收起了自己的好奇,隨手就把那本小冊子扔回了盒子中,正待要把蓋子蓋上。
突然,他心裏一動,這小盒子放在這裏,難道有什麼特別的意思?既然這個《無憂心經》被自己兩次看到,而且在二樓和三樓都有,莫不是跟自己有緣?反正樓下的內功心法多如牛毛,自己也不知道拿哪個,就用這個充數罷了。張成岳雖然說只讓自己那二樓的功法,可這個功法在二樓也是有的,自己這麼做似乎並沒有違背他的意思吧。
張小花自欺欺人的如此想着,左手不由自主的就去取了那本《無憂心經》,揣在懷裏後,隨手就把盒子蓋上,然後又環視四周一下,正要下樓,腳步剛要移動,卻又改變了主意,這藏書閣的三樓可不是隨便一人能來的,可惜自己並不會修習內功心法,否則倒可以死記硬背幾本秘籍回去的,可即便如此,怎麼着也都好好的過過乾癮呀,我看不懂裏面的內容,再看一遍秘籍的名字,總是可以吧!
於是張小花想到便做,又繞着書架仔細走了一遍,把那架子上的秘籍名字,一本一本的又看了一遍,最後,才戀戀不捨的從樓梯走下三樓。
可憐的張小花有種入寶山而空回的失落感,那麼多的秘籍放在那裏,自己都不能修習,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記下它們的名字!可悲呀,可嘆呀。
就在張小花妄自菲薄,扶梯自嘆的時候,三樓書架旁邊的方桌上,那個已經蓋上蓋子的小盒子,突然一道五彩的光華閃過,一個無色的罩子從盒子的一角出現,緩緩漫過盒子的各個部位,最後在盒子的底部消失不見,隨之那盒子的蓋子也是看不見了,又恢復成一個平凡無奇的、嚴絲合縫的小盒子。
如是張小花在旁邊,必定會下巴掉在地上,合不攏嘴的。可惜,這廝正在二樓的樓梯做「揮揮手,不帶走一張紙」的勾當。
帶着猶自不滿足的心情,張小花下到一樓,這時的他已經全然沒有剛進來時的毅然決然,離開書架時,還有些依戀的回頭看看,暗道:「這些書籍若是能時常翻看,那該多好呀。」
唉,人心總是不能滿足,沒有最好,只有更好呀。
等張小花的腳挪動藏書閣的門口,那正在眼觀鼻,鼻觀心的年老弟子,立刻就睜開了眼睛,眼中精光一閃,凜然的盯上張小花,問道:「你已經挑好了?」
張小花被盯的毛骨悚然,暗道:「不好,難道我在三樓撬盒子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看着那人死人臉般的表情,張小花忐忑不安的說:「是的,挑好了。」
那人依舊冷冰冰的說:「拿出來,讓我登記一下。」
張小花心裏一松,探手就從懷裏取出了那本小冊子,這時,那人又問道:「拿的是什麼秘籍?」
張小花隨口說道:「無憂心經。」
「無憂心經!?」那人驚呼出來,臉上竟然泛出不可思議的古怪表情。
張小花心裏一跳,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那人立時又恢復了死人臉,道:「沒什麼,拿來看看。」
張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