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梁鴻要給小玉兒解釋男女之別,白秀兒本來準備出去忙活事情的,也禁不住先放下手裏的竹筒,在旁邊坐下來,假裝是收拾東西,實際上卻是豎着耳朵聽着梁鴻的話。
「小玉兒啊,阿爸告訴你吧,女媧娘娘一開始造人的時候,也不知道人類應該是什麼樣子。不過不知道不要緊,她至少知道一個事情,那就是一個人會太無聊,她就是因為太無聊了,才想要造人的,所以她一開始就造了兩個人。這兩個人都是泥捏出來的,他們跟我們一樣,有鼻子有眼,有兩隻手,兩條腿,身體大部分都跟我們一樣的,但是也有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他們的胸口都有一個鼓鼓的包。」梁鴻說到這裏,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白秀兒的胸脯,眼神裏帶着些許狡黠。
白秀兒不明就裏,還以為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不覺是眨眨眼睛,也上下看了看自己。
「胸口有個包,為什麼呀?」小玉兒摸摸自己平平的胸脯,有些疑惑地問道。
「這個誰知道呢?我不是說了嗎?女媧娘娘也不知道人是長什麼樣子的啊。這就好比現在給你一對泥巴,讓你捏一個皮卡丘出來,你知道應該怎麼捏嗎?當然不可能,因為你壓根就不知道皮卡丘長什麼樣子。你只會按照自己的想像亂捏。」梁鴻說道。
「皮卡丘是什麼?」小玉兒問道。
「是一種動物,你肯定沒見過的,這個不用多問了,總之就是有這麼個東西,繼續說女媧娘娘捏人,」梁鴻微笑一下,繼續道:「女媧娘娘一開始不是捏了兩個人嗎?這兩個人也沒有男女之分,都是長得一模一樣的,他們是好夥伴,一起玩耍,一起睡覺,很開心。但是時間久了,就鬧出矛盾了。這也難怪,牙齒和舌頭還會打架呢,他們有矛盾也很正常。不過,最後的結果有些麻煩,其中一個泥人,把另外一個泥人胸口那個包搶了過去,安到了自己的胸口,這樣一來,一個泥人的胸口就變成平平的了,另外一個泥人胸口就有了兩個鼓鼓的包。」
「啊?那怎麼辦?」小玉兒張大了眼睛,白秀兒卻是眨眨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陷入了思索之中,自己胸口這倆包,是這麼來的麼?
「很簡單啊,被搶了包的那個人啊,就跟女媧娘娘告狀:女媧娘娘啊,他欺負我呀,嗚嗚嗚,我胸口的包沒了。」梁鴻講到這裏,笑了一下,摸摸小玉兒的腦袋道:「然後呢,女媧娘娘很生氣啊,就決定處罰那個搶了東西的人。但是呢,女媧娘娘又發現那人胸口放了兩個包,似乎很對稱,也很美觀,就不忍心再給擰下來一個,但是這樣不了了之也不行啊,女媧娘娘是大神,她要公正才行啊。所以她就從那個搶匪的兩腿中間,比較隱蔽的地方,悄悄挖了一個小洞,弄了一些泥土下來,然後安回到被搶的那個人兩腿之間,讓他那兒多了一根東西。這樣一來,這兩個人就都沒了怨言,又變成了好朋友,快樂地生活在了一起。」
講到這裏,梁鴻停了下來,下意識地看了看白秀兒,發現她正聽得津津有味,不由笑了一下。
「後來呢?」小玉兒很好奇地問道。
「後來啊,時間久了,胸口有兩個包的那個人,覺得下面少了東西,總是有些空虛感,於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讓另外一個人把他下面的那個東西放回自己身體的那個小洞裏面去,讓她體驗一點充實感,與此同時,作為補償,她願意讓那個人摸摸她胸口的兩個包。這樣一來,最後那個胸口有兩個包的人,就變成了女人,另外一個人就變成了男人,然後他們這樣做了之後,發現竟然很舒服,最後女人還生下了小寶寶,繁衍出了最初的人類。人類就是這麼來的,你現在明白了嗎?還有就是,男人和女人,身上是有不同的地方的。阿爸是男人,小玉兒是女孩子,所以長得不一樣,現在你懂了嗎?」梁鴻看着小玉兒問道。
「嗯嗯,小玉兒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子的,」小玉兒聽完之後,眉開眼笑,似乎終於弄懂了心中的疑惑,非常開心,而白秀兒坐在那兒則是一臉莫名的神情,人類真的是這麼來的嗎?怎麼自己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傳說?不過,這個故事倒是很形象,用來教育小孩子,滿足他們最初的好奇心,的確是很好用。白秀兒想到這裏,不由深深地看了梁鴻兩眼,發現這個男人一臉的大鬍子,看着長得粗獷不堪,沒想到竟有如此細心的話語,倒是讓人有些
第七章 一池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