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我說:「那個,安安,你考慮好了沒?」我正看着電腦,半天沒有聽到她說話。我扭回頭,看到安明珊正狼吞虎咽地吃着桌上的飯菜,嘴裏塞得滿滿的,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繼續看着電腦,又變魔術似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u盤,格式化後備份了一份。我把我的u盤取下來,繼續看着這些資料。又過了一會兒,我聽見安明珊的嘔吐聲。我回頭,看見安明珊正朝着地上嘔吐着,桌上還有很多東西沒吃完。
我關了電腦,小跑到她旁邊,拍着她的後背,說:「吃這麼快幹嘛?又沒人跟你搶。」
可當我看到安明珊吐出水來了,急忙說:「喂!別吐了!再吐你就要脫水了!」
安明珊抬頭看看我,小聲說:「我就是這個命,吃不了大餐。嘔」說完又吐了。
我說:「怎麼吐成這樣兒了?不行,我們現在得上醫院檢查一下別吐了,我們趕緊上醫院。」說完,我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全是海鮮,接着說:「你都吃了些什麼?」
安明珊說:「就是桌子上的這些東西,還有一杯藍藍的飲料,苦得要死,非常難喝。」
我說:「在哪兒?」
安明珊指了指桌上,我看見有兩個杯子,一杯裏面還有殘留物,另一杯還是滿的。我拿起來聞聞,手蘸了一點嘗了嘗,說:「五水合硫酸銅?」
安明珊說:「什麼?」
我說:「就是藍礬(cuso4·5h2o),有催吐功能。走,上醫院!」
下午四點半,帝京市某人民醫院。
經過檢查,安明珊是喝了那杯稀釋後的硫酸銅溶液才嘔吐的。隨後,她洗了胃,這才得以緩解。洗胃之後,我們回到了理事會。
理事會,人事處。
在我的軟磨硬泡下,安明珊雖然不情願,但還是簽了合同。雖然加入了,但只是掛個名,沒有任何實權。這時,林笑笑來了,看見我們,說:「你小子不簡單啊,這麼難纏的主都讓你給搞定了!說說,怎麼做到的,我借鑑一下。」
我說:「安安這個人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你跟她來硬的,她只會更加抗拒,根本不會聽你的。我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好話說盡了才讓她聽我話的。這沒什麼說盡了,小case(意思)。對了林姐,今天的飲料兒是誰送的?」
林笑笑說:「不知道。你問這個幹嗎?」
我說:「那是硫酸銅,安安剛洗胃回來了。」
林笑笑聽了嚇了一跳,我看得出來那表情是裝不出來的。
林笑笑說:「我幫你查一下。」
這時,我手機響了。我接起來,和對方說完後,說:「胖子打電話給我,要我們兩個回去一趟。」
林笑笑說:「行,你們回去吧,一有消息我通知你們。」
我買了兩張機票,和安明珊一起回到了成陽市。
兩天後,下午五點多,隨益居門口。
我開門,發現門沒鎖,心裏一驚,說:「安安,快給劉胖子打電話!」安明珊看着我一臉的緊張,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掏出手機給劉善打了電話。她說話的聲音很小很沙啞,應該是那時把嗓子喊啞了。
約五分鐘後,劉善來了。我指着門說:「這怎麼回事兒,啊?」
劉善說:「這不就是開着的一扇門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怎麼頭有點兒暈啊?」
安明珊說:「我也是」說完,一下就栽倒在了地上。
我聞了聞,也感到頭暈,放慢呼吸,說:「草!是煤氣,快離開!」我說完之後關上門,跑到安明珊旁邊。劉善比我強多了,他跑過去把窗戶打開又跑過來,半點事都沒有。
劉善說:「草!老子為了你,連命都他媽快沒了,你倒好,在這兒泡溫柔鄉!」
我說:「消消氣兒,告訴你個事兒,我們倆之前在理事會就已經丟過一次命了」
我正說着,安明珊醒了。她慢慢坐起來,說:「扶我起來。」
我慢慢把她扶起來,說:「你現在有什麼感覺嗎?
她說:「頭暈。」
我說:「你呆在這兒,深呼吸,胖子和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