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至侯,你的意思是,從太子殿下身邊的人入手?汲黯不行,鹽米不進的主,趙綰與王臧這二人整天就是活在精神世界裏....終究不是做事情能掌權的人......」武強侯莊青翟,沉默片刻之後,嘆了一口氣道。
柏至侯許昌,眼中精光一輪,微笑道:「事在人為,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呢?況且還有什麼法子不?怎不現在就送人到太子宮,那不就是陳阿嬌手中的魚肉....捨得把自家女兒送進去?」柏至侯許昌眉心微低,略帶愁容繼續說道:「先求着太后鳳體安康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嗯,那要錯過這次發財的機會嗎?這可是十幾年不遇的,上次幹了一大票子還是好久之前了....」一說到此處,武強侯莊青翟精神抖擻地問道,心裏想到淮南王劉安可是富得滴油,眼下淮南王世子劉遷犯了事情,這花錢的地方可多了。
柏至侯許昌,警覺地回答道:「上次差一點被陛下捉住了把柄,若不是太后,你我能有今日在此逍遙快活!武強侯,你怎麼鑽進錢眼裏了,剛剛有一個折在上林詔獄裏.....貪心不足蛇吞象!不是我說你,當下夾起尾巴做人.....」
「這.....若是淮南王劉安要送大禮,我豈能不收,這不是拂了面子....況且田租稅一事,讓我損失了不少....」武強侯莊青翟,委屈地回復道,心裏不由想到,最近是多事之秋,好不容易有一件好事情,居然還要就此放過。
聽出武強侯莊青翟話中的玄外之意,柏至侯許昌臉色一黑,鄭重其事地提醒道:「武強侯,太后心狠手辣,你是知曉的!眼下若不收斂一二,做出什麼么蛾子來,只怕我也無能無力.....今日朝堂之上,陛下的臉色已經越發得不好看了......眼下馬前卒沒了,你切莫出頭....長安街踩踏之事不會那麼簡單能收場.....」
「柏至侯,長安街踩踏之事,與你我無關,他們有心禍水東引到萬花樓的身上,也是與你我無關,又不是我們的產業,我們頂多就是喝了幾次花酒而已,滿朝文武百官不都是去過萬花樓....」武強侯莊青翟不以為然地答道,心裏不由地暗吸一口氣,只是為了不暴露自己而犧牲掉這個馬前卒錢益,太后的手段真是辣手無情!
話說此時,一位奴才急慌慌地來到武強侯莊青翟的身邊,小聲附耳說了幾句話便趕緊抽身離去。大驚失色的武強侯莊青翟,當即對着舞池那群歌姬們咆哮道:「跳得什麼,還不全部下去.....」
舞池裏的歌姬們嚇得花容失色,連忙和吹笙奏樂之奴才一起退下,當下場內一片寂靜,只剩下柏至侯許昌與武強侯莊青翟二人。
柏至侯許昌,還從未見過武強侯莊青翟如此失態,當即連忙追問道:「你該不是氣不過,對汲黯那些人下手了???」
「不是....柏至侯救我.....」武強侯莊青翟跌跌撞撞地來到柏至侯許昌的案幾邊上,驚慌失措地說道:「是長沙那邊出事了,驚動了陛下.....」
「什麼!刺殺長沙王!雖他不被陛下所喜,但他終究是大漢的皇子,你怎麼糊塗對他下殺手......」臉色遽地一沉的柏至侯許昌,低聲喝道,心裏想到自己這是與虎謀皮,有勇無謀之人!
武強侯莊青翟,神色慌張地搖頭道:「不是長沙王,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對天子血脈動手。我是氣不過,本是對賈璠的孩子,可不曾想長沙王世子也在馬車上,錯綁了淮南王世子,然後那孩子尋機跳河,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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