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起自百草園去了跖陽城,很快就依照陳方留下的暗號,在小客棧找了陳太師。
「南起,聶少俠無恙吧?」陳方對聶楓的傷勢,還是甚為牽掛的。
「回太師,吾自送師兄去了百草園後即匆匆而回。應該是無虞。」南起如實回答道。
「嗯!」陳太師看了看眼前這個一身勁服,英氣逼人的小姑娘,語氣低沉的說道:「南起,跖陽城內守備森嚴,吾私底下看了幾日亦無什麼發現。老夫準備明日就直接到城主府,會一會凌城主。汝意下如何?」
「一切聽從太師安排。」南起知道陳太師肯定有了計劃,自己只要好生保護着即可,至於太師做何決定,自己無需過問。
陳方點了點頭 又交代了幾句明日入城主府的注意細節,兩人便各自回房休息。
南起回屋後,心中思緒翻騰。兩年前自己曾經遊歷到過跖陽城,偶遇凌未央。那時的凌未央氣宇軒昂,出手大方,自然有一種讓人親近的好感。
凌世子以武會友,待自己如同上賓。南起雖然沒有過兒女私情的經歷,但是卻亦能感覺到凌未央看向自己時炙熱的眼神。
南起也曾經幻想過假如有一日,凌未央與自己兩情相悅的場面。哪知曉世事無常,有些朦朧的情感,如同清晨的露珠,剎那間便會煙消雲散。回看歐陽師妹與聶師兄的形影不離,感覺心頭總有一股無形的暗憤,說不清又道不明。
南起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翌日,跖陽城主府內,一老一少兩位客人正襟而坐,凌城主滿臉笑意的迎接來自金都的貴客。
「陳太師,恕罪恕罪!凌海不知太師大駕光臨,未能遠迎,請太師大人大量,多多海涵!」凌城主語氣誠懇的說道。
「哈哈哈,凌城主客氣了!都怪老夫沒有事前通知,匆匆而來打擾凌城主,真是抱歉抱歉!」陳太師亦是一臉的笑容,仿佛遇到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般開心。
南起看着眼前兩個假意惺惺的老狐狸,心內暗暗好笑。眼光打量着四周,卻沒發現凌未央的身影。
「凌城主,老夫此來是受到國主重託。」陳太師寒暄之後,馬上切到了主題。凌海聞得陳方此言,立馬起身垂手而立道:「太師,不知國主有何要事,需陳太師親自出馬到跖陽城來?」
「凌城主,上次凌世子到金都,與崔始源合謀要欺騙國主,此事可是欺君之罪,要滅九族的!」陳太師臉色凝重的說道。
「啊!太師,居然會有此事?」凌城主大驚失色,一副驚恐萬狀的樣子。
「這個逆子,從未與凌海提起過此事!應該是受到某些人的蠱惑,一時糊塗中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來。」凌城主的話,讓陳太師心裏亦不得不佩服凌海的老奸巨猾。
「陳太師,吾欲明日就去金都,向國主負荊請罪!」凌城主一臉的急切說道。
「凌城主!國主既然派老夫來此,就是要問問事情原委。國主對凌城主,還是極為信任與器重的,否則怎麼可能將跖陽城如此重要的地方,交給凌城主來掌管。」陳太師看了看凌海愁眉苦臉的神情,又說道:「凌城主,老夫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陳太師請明示!」凌海忙接話道。
「凌城主,有些海市蜃樓般的過去,不要讓自己迷了方向。畢竟現在金國國力蒸蒸日上,吾國主隆恩遍及四海。順應天意是聰明人最佳的選擇。」陳太師看着凌海,意味深長的說道。
凌海怎地不知陳方的一語雙關,但是這個節骨眼上,只能假裝糊塗。
「陳太師,凌海看護跖陽城以來誠惶誠恐,每日早晚祈禱吾國主萬壽無疆!只是小兒之事,確實是其愚昧無知,這些天小兒在外遠遊,待其回來後吾必嚴懲!」凌城主說的大義凜然,陳太師心內亦是知曉,這個老狐狸是不可能被自己的三言兩語打動的。
兩個相互裝糊塗的人,是談不出什麼事的。陳太師與南起兩人坐了一會,即起身告辭。凌城主再三挽留
第405章 老奸巨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