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楓畢竟是練武之人,雖然一時心中不快,在唐將軍的盛情下多飲了幾杯,醉倒在場。過了大半晌,聶楓在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身邊有個姑娘。
聶楓在酒意中,感覺見到了歐陽璟雨來到了身邊。師妹一手摸着自己的額頭,輕聲嗔怪怎地喝了這麼多酒。一會又扶住自己,給自己喝茶解酒。昏昏沉沉中,聶楓不停的自囈道:「師妹,不要走。不要走。」
次日,一輪晨陽無私升起,小小的榕城又恢復了生氣,此起彼伏的問候聲與販夫走卒的叫賣聲,隱隱的傳入「春香樓」。
聶楓在朦朧睡意中醒來,忽然感覺自己身邊怎地還有一個嬌柔的女人身軀,不由得心頭大驚。斷斷續續的回想起自己夢中情形,不由得心跳加快,聶楓轉頭看向躺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卻發現是個滿臉粉黛,妖艷庸俗的女子。
聶楓心頭大震,嚯然掀開被子,卻赫然見自己只穿着貼身衣服。聶楓臉上一熱,急忙下床匆匆穿衣。
「聶公子,這麼早就醒了呀?」一個甜糯的聲音,自身後響起。聶楓頭也不回的嗯了一聲。
「聶公子怎地這般無情,昨夜還一直叫奴家不要走,不要走的。今日酒醒就不搭理奴家了。」女人故作嬌嗔的聲音,又自響起。
聶楓腦內轟的一聲,努力回想起昨夜的依稀情形,不由得暗自懊惱萬分。
女人自顧起身,走近聶楓倚在其身邊,柔軟溫熱的身子如同無骨般的粘了上來。聶楓忙轉身一把扶住其肩膀,想輕推開女人。聶楓駭然發現這女人居然身上只披了一層薄薄的紗巾,那曼妙玲瓏的曲線在紗巾後若隱若現,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
聶楓臉上一熱,急忙轉頭,朗聲說道:「姑娘請自重。」
女人咯咯咯的笑着,笑聲中帶着慵懶與魅惑,笑嘻嘻的說道:「聶公子,昨夜還抱着奴家,小師妹小師妹的叫着。今日就讓奴家自重。聶公子這又是要準備讓奴家演哪般戲呀?」
聶楓一聽此言,心內頓時如被雷轟一般。自己的出來時心心念念找尋師妹,而今卻稀里糊塗在此做了花間客。若是被師妹和蘇舟知曉了自己是這般人物,那今後自己可有何臉面再去見她們。御劍門的師兄弟們知道了自己在此過夜,且與一個風塵女子纏綿悱惻,那自己今後又有何臉面自命清高!
聶楓心內懊惱不已,回想起昨晚唐樹帶自己來此時的哈哈笑聲,更是覺得刺耳,又似是諷刺。
女人見聶楓沉聲不語,以為其在尋思着怎麼與自己打情罵俏,心內更是歡喜,難得今日遇到一個如此俊俏的玉面郎君,自己可得好生伺候了,若公子一高興,說不定還有大把的銀子賞賜。
「聶公子,怎地還在想什麼花樣?快來呀?」女人伸出一隻雪白的手臂,準備去拉聶楓。忽然只覺眼前一花,面前的公子哥如風一般奪門而去,頃刻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女人呆呆的看着打開的房門,怔看了一會,又自啞然一笑,默默的關門。
是夜,榕城發生了一個離奇的事情。守城副將唐樹無聲無息的死在了府內,「春香樓」的一個叫小嬌的姑娘,亦無聲無息的死在自己房內。兩人身上的致命傷,都是一劍封喉。
沒有人在乎一個青樓風塵女子的死,只有老鴇痛哭自己的白花花的銀子打了水漂,還有生意受了影響。
唐將軍畢竟是朝廷命官,饒是李城主絞盡腦汁,再三追尋兇手線索,亦是一無所獲。只是聽得幾個守城兵士說,昨日唐將軍曾經與兩個年輕人同行前往城內,至於那兩個年輕人姓甚名誰,卻毫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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