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臻的眼睛,倏地紅了。
她刷地拔出寒光刀指着他,聲如淬冰,一字一頓道:「我殺了你!」她身形如風,竟是直接將渾身冰系靈力連帶着近日所得火系靈力全數注入寒光刀,直接使出寒光刀第十二重冰消雪融的殺招。整個屋子霎時如冰窖一般,刀風掃到牆壁,砰的一聲揚起無數石磚碎片。
玄天承後退幾步,眼裏滿是不可置信:「阿臻,你要殺我?」他提劍格擋,玄月劍挽了個劍花,掌下靈力匯聚,一招使出,就是那一式吳江月落!他身法如電,毫不猶豫地將劍尖對準了葉臻露出破綻的脖頸。
「閉嘴,你不配這樣叫我!」葉臻眼含熱淚,出招越發狠辣。她單手捏住他直衝她要害而來的劍尖,被沖得後退數步。手中刀再也不留餘力,刀風直指他頭頂百會穴,厲聲道:「他去哪兒了?你把他怎麼了?」
「阿臻,你在說什麼?」玄天承驚詫地看着她。葉臻的招式太兇了,他一時難以招架,手中劍一震竟然脫手。他眉頭一皺,眸中飛快地划過什麼,接着卸去了身上的靈力,全然不抵抗地看着她:「那天在林中,你明明說過……」
「我說過什麼?什麼垃圾東西,也敢冒充他!」葉臻狠狠一腳踢中他胸口,接着刀風一送,「玄月」攔腰折斷。她在空中一個旋身,一個掃堂腿接屈膝二段踢把他壓跪在地上,寒光刀貼在他青筋畢露的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我再問你一遍,延之呢?」
「我就是延之啊。」玄天承被她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眸中也終於露出一絲肅殺,轉瞬即逝。他微微擰着嘴角,茫然無措地看着她,「阿臻,你到底在說什麼?是,我是殺了葉明,你聽我解釋……」
葉臻把刀又往下壓了幾分,「你也配頂着他的臉……」忽地她眉頭狠狠一皺。
「阿臻,小心!」與此同時,另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一個身影隨之箭一般沖了進來,快得幾乎看不見影子。他長臂一伸將葉臻攔腰抱住裹進懷裏,下一刻一隻鋒利的蝴蝶鏢擦過他後腰,嗖地一聲射入門框。
他身形微微一滯,接着把葉臻往身後一帶護了個嚴實,提起佩劍便與玄天承戰作一團。他似乎氣力不繼,幾招之後劍一個劈空插入桌面,他來不及拔,兩人赤手空拳又對打起來。
兩人長着一樣的臉,又穿着幾乎一樣的衣服,幾招之後便分辨不出誰是誰了。但葉臻一直目不轉睛地盯着,尋了個空隙提刀對着其中一人便扎了下去。寒光刀沒入那人腹部,他悶哼一聲倒了下去,那聲音熟悉得讓葉臻不自覺心尖一顫。
但她沒有遲疑,攬着另一人後退數步,扶住了他的腰身,急聲問道:「傷着哪裏了,怎麼都是血?」見他閉目蹙眉喘氣不說話,更是又急又氣,「讓你在家養傷,你跑出來做什麼?」
他不說話,躺在地上的那個倒是嗤笑一聲,「阿臻,我真是錯信了你。你竟為了一個冒牌貨這般對我。」
「別這麼叫我,我噁心壞了。」葉臻走到門框邊,伸手拔下了那隻蝴蝶鏢,鏢身開了血槽,隱隱泛着幽藍色的光。她眉頭緊蹙,走到玄天承身邊,看見他後腰衣服上染血的破口,臉色更是難看。
玄天承來抓她的手,輕輕道:「不是我做的。」他目光落在那吳江月落造成的劃痕上,微微捏緊了拳頭。
「我知道。」葉臻說。她現在心情很暴躁,對他也沒什麼好臉色。更是自責,要不是她大意,也不至於讓他受傷。她看玄天承臉色也差到極致,盯着地上的人出神,越想越氣,氣得火冒三丈,心血上涌,甚至有點想吐。噁心過了又覺得委屈難過,伸手環着他的腰,眼裏淚光閃爍。
玄天承伸手掩住她的眼睛,輕聲說:「別看,交給我。」
葉臻點了點頭。她閉上眼睛,聽見一陣乒乓聲,接着傳來一聲慘叫。那音色是如此熟悉,她下意識地就睜開眼睛看了,看見「玄天承」胸口被洞穿,她心臟猛地停頓了,接着長長地喘出一口氣,身子還是忍不住顫抖。
玄天承寬闊的肩背擋住了她的視線,將她的腦袋攬在胸前,用沒沾血的左手輕輕撫摸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