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楊國忠吃了一驚,「你說聖人賜你正七品京官?」
坐在兩邊的中書舍人竇華、侍御史鄭昂、吏部侍郎晉岳同樣大吃一驚,一臉難以置信。
但四人都知道,這種事情裴徽絕不敢亂說。
四人驚訝之後,再看向裴徽時,神色表情已經大為不同。
竇華率先笑道:「恭喜裴公子,十六歲便已經是正七品京官,又有貴妃娘娘和中丞大人照拂,以後定是前途無量。」
鄭昂、晉岳也緊跟着紛紛祝賀。
與剛才相比,三人對裴徽的態度已經明顯不同。
「徽兒真是少年英才。」楊國忠不便直接詢問聖人為何賜正七品京官,但他知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裴徽已得聖人賞識這是不爭的事實。
否則單是楊貴妃的關係,絕不可能讓天子直接給一個少年賜正七品京官的。
這在李隆基當皇帝以來從未有過。
比起坐在兩旁的其他三名高官,楊國忠還要更加現實和勢利,否則就不會給李林甫當過唾壺了。
他對裴徽的作用精準定位之後,神色更加熱情,笑道:「徽兒請入席,你我舅甥還沒有喝過酒。」
裴徽大大方方入席,任由兩名美婢脫下他的外套,然後任由兩名美婢依偎在身邊。
後世職場、官場十二年,基層四年、大院機關八年,雖說絕不會對女下屬下手,但類似這等場景還是經歷過的。
楊國忠直接對吏部侍郎晉岳說道:「晉侍郎,眼下正七品的京官都有哪些空缺,不如現在說出來,任由本官外甥挑選。」
晉岳略一沉思,右手在美婢肥美屁股上捏了一把,抽出來抱拳笑道:「眼下正七品京官空缺四個,分別是門下省錄事、都水監丞、上牧監丞、宮廷宴樂使,不知裴公子看中了哪一個?」
「上面有人就是爽,直接挑選官位。」裴徽張嘴將一名美婢夾來的鴨舌咬入嘴中,想起前世每一次升職時經歷的艱難和辛酸,心中感慨不已。
他將左手從美婢懷中收回,抱拳道:「敢問晉侍郎,不知這四個官職各自職責是什麼?」
晉岳簡單介紹之後,裴徽略一沉思,說道:「我選宮廷宴樂使,麻煩舅舅和晉大人幫我敲定。」
「啪!」
楊國忠突然在旁邊侍妾屁股上一巴掌,沒有理會跟他兒子同歲的俏麗侍妾誇張的叫聲,長笑一聲,說道:「徽兒竟然有如此卓越見識。」
他此時看着裴徽的目光越加讚賞:「那門下省錄事、都水監丞、上牧監丞不管是權勢,還是前景都遠不如宮廷宴樂使。」
「舅舅謬讚了。」裴徽對楊國忠的反應大為意外。
他選擇宮廷宴樂使,純粹是為了五日後的元宵夜宴上,方便破壞安祿山認楊貴妃為乾娘的事情。
所以,當即又虛心請教道:「還請舅舅為小甥講講這宮廷宴樂使的權勢和前景為何遠超其他三個官職。」
楊國忠左右看了幾眼,拍手道:「竇舍人、鄭御史、晉侍郎,今日也不早了,三位先回,本官好好為我這外甥講講為官之道。」
中書舍人竇華、侍御史鄭昂、吏部侍郎晉岳當即起身,向楊國忠恭敬行禮,然後又和裴徽打了招呼,各自離去。
沒有了外人,楊國忠在裴徽這個外甥面前越加放浪形骸。
他直接躺在一名侍妾的懷中,示意另一名侍妾給他捏腿。
然後才說道:「那門下省錄事、都水監丞、上牧監丞最多管十幾名吏員和個別八九品的下屬,且小小權勢不過在一個小司院的內部。」
「而宮廷宴樂使的權勢可覆蓋整個三省六部,能夠調動的都是各部大員。」
「舅舅這麼給你說吧!五天後的元宵夜宴,聖人向來重視,三省六部、九寺五監和京兆府無不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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