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徽仔細看了一眼貴妃小姨的眼神,想了一下,問道:「小姨,安祿山有沒有說到時候會出現什麼波折?」
楊玉環搖頭道:「那頭胡豬沒有說,我觀他自己也不知道具體會出現什麼波折。」
「若是這樣。」裴徽鄭重說道:「小姨到時候只能隨機應變,若是這波折讓聖人不喜,那絕不能替安祿山說話。」
頓了一下,又說道:「若是聖人對此不以為然,小姨到時候若是高興了就替安祿山說兩句,若是不高興就不說了。」
「徽兒說得對。」貴妃小姨點頭如搗蒜,一臉的深以為然,乖巧的說道:「小姨就按照徽兒說的去做。」
此時此刻,不管是楊玉瑤,還是楊玉環,看着俊俏、穩重的裴徽,終於有了一種我們家也有主心骨的感覺。
一直以來,他們楊家看着勢大,但男丁稀少,只有擔任正四品工部侍郎的三叔父楊玄璬能夠依靠。
但楊玄璬才能平平,主要是身體欠佳,經常臥病在床。
而楊國忠其實嚴格算起來是遠房親戚,且楊國忠的為人秉性,一直被楊玉環和楊玉瑤所不恥。
最主要的是,她們始終未將楊國忠真正當成自己家的人。
這也是楊玉瑤為人潑辣兇狠的根本原因。
若是有男人可以依靠,誰家女子願意以潑辣一面示人。
……
……
裴徽離開興慶宮,回到此時已經內外花燈高掛的花萼相輝樓。
他繞過迴廊,正要進入舉辦宴會的大殿,在殿門口遇到了兩名少女。
看着這兩名少女一起回頭向他看來,他頓時大感頭疼。
只因這兩名少女是前任和現任。
太子之女延光郡主李元霜通紅着眼睛,一臉幽怨的看着裴徽。
李騰空則是一如既往的一臉清冷,只是眼睛深處帶着笑意,隱隱有一種等着看好戲的感覺。
裴徽兩世為人,臉皮比牆角還要厚,略一尷尬之後,便一臉平靜的對兩名少女說道:「你們兩個今晚上吃好玩好……」
然後不等想要說什麼的李元霜開口,便指着兩名少女身後說道:「柳亞立,宴會之事都準備妥當了吧!」
說着話,他已經大步從兩名少女身邊走過,走進了大殿。
同時,心中則是禁不住納悶,李騰空怎麼就和李元霜走到了一起,而且還剛好在這門口遇到了他。
「李騰空沒有這麼無聊。」
「她的驕傲也不允許她做這種事情。」
「所以,多半是李元霜主動來找李騰空,甚至很可能威逼利誘李騰空離開我這個如意郎君……」
「甚至李元霜此舉背後……很可能是李亨那個廢物太子指使的……」
裴徽一邊胡思亂想着,一邊走進了大殿。
而他身後的兩名少女則是開始了一場另類的較量。
「狡猾的傢伙……」李騰空看着裴徽的背影,暗自嘀咕了一聲。
而李元霜臉上的幽怨已經消失,一臉兇狠且嫉妒的看着李騰空那張出塵絕美的面容,咬牙威脅道:「李騰空,你若是主動離開裴郎,待你父親死後,你們家破人亡的時候,本郡主會讓我父親保住你們李家男丁不死。」
李騰空像看傻子一樣看着李元霜,沒有說話。
若不是李元霜死死的拽着她的衣服,她早就遠離這個又傻又瘋的延光郡主了。
李元霜見李騰空不說話,心中越加氣憤,惡狠狠的說道:「我父親是儲君,我祖父是聖人,我是皇家郡主,你們家只不過是我祖父的一隻狗,你憑什麼跟我爭裴郎。」
李騰空終於失去了耐心,她隨手在李元霜抓着她衣服的手腕處輕輕一彈。
下一刻,李元霜渾身一震,如遭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