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的女兒,論家世、論出身,當然是大唐最頂端的了。
楊玉瑤也找人打聽過了,那宰相府的十七娘李騰空樣貌、身段都堪稱極品。
可問題是,李林甫這個狗東西仇人太多了。
她總感覺不踏實、不放心。
認為李騰空並非是寶貝兒子的良配。
「不行,今天我也要早點進宮,跟他小姨好好商議一下,最好是能夠讓聖人出面否了此事。」
楊玉瑤思索半天,有了決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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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徽進宮,一來到宮廷宴樂司衙,便感受到了緊張忙碌的氣氛。
柳亞立給裴徽請了安之後,便忙得見不着人。
反而是裴徽和許九娘這兩個宴樂使主官清閒下來。
許九娘今天晚上要以女扮男裝的模樣唱個曲,等會兒還要去排練。
此時她已經裝扮上了,乍一看分明是一個俊俏無比的年輕公子。
她一見到裴徽,便一臉促狹的取笑道:「吆!這不是宰相府的俊俏女婿嗎!」
「怎麼進宮了,也不怕被哪個公主看中,選成駙馬。」
「九娘,你吃醋了。」裴徽一看許九娘的眼睛,便一臉篤定的說道。
自從見識了李騰空通過眼睛辨識一個人是否說謊的天賦絕活之後,裴徽也喜歡上了跟人說話時,看着對方的眼睛。
然後,他才仔細打量許九娘此時的模樣,心想這比自己還要俊俏,若是走到大街上,還不迷死長安城的小姑娘們。
關了門的公房中,兩人說話間,身體又不自覺的貼到了一起。
……
……
「爹爹若是不將丁娘和癸娘送給女兒,女兒寧願去死也不嫁給裴徽。」
宰相府的書房中,李騰空一臉清冷的坐在李林甫面前,盯着自己老父親的眼睛說道。
自從李騰空在三年前從華山修道回來之後,李林甫便潛意識中不敢與自己的這個女兒目光對視。
此時同樣如此,他習慣性的移開了與女兒對視的目光。
「小仙……」李林甫嘴裏面說着李騰空的小字,眸中難得流露出一些溫情,「你可知丁娘和癸娘是繡衣女使裏面的十大天干之二,她們每人身後都有一百名精銳探子和武功好手。」
李騰空沒有半點意外之色,說道:「女兒知道,女兒的意思本就是連同丁娘和癸娘後面的兩百人,作為女兒嫁給虢國夫人府的嫁妝。」
李林甫看了一眼女兒的眼睛,那種堅定和決然,讓他有一種「若是拒絕,下一刻就可能會失去這個女兒」的感覺。
但若只是失去這個他最為疼愛的女兒,他其實也能承受。
畢竟他女兒很多,但因此壞了和楊氏的聯姻,卻是他堅決不想看到的。
所以,他略一猶豫之後,肅然說道:「小仙,為父可以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為父的一個條件。」
李騰空清冷的目光中終於有了細微變化,暗嘆一口氣,說道:「爹爹是不是想讓女兒想辦法拿捏住裴徽,讓裴徽對女兒言聽計從,從而讓貴妃娘娘成為我們家的堅實後盾。」
「沒錯,這也是我們與虢國夫府聯姻的目的。」李林甫一臉讚嘆,但緊接着又一臉遺憾的說道:「可惜小仙你是女兒身,不然為父定然是要將這個家交給你的。」
「裴徽他……」李騰空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出對裴徽的真實感受,也沒有說出自己根本不可能、也不會去想着拿捏住裴徽,最後點頭道:「爹爹放心,不管什麼時候,女兒都會想盡辦法讓我們家不受任何災難。」
李林甫點了點頭,道:「去吧!好好挑選一件禮服,精心裝扮一番,今晚上跟為父進宮,參加元宵夜宴。」
說完,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