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口一句話弄死了一名幕僚,但楊國忠面色依然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陰沉着臉,一言不發地快步走出密室。
其步伐匆忙而急促,像是有什麼急事亟待處理一般。
只見他一路疾行,很快便來到了庭院中央,並猛地停住了腳步。
他隱隱感覺這府中肯定還有敵人的暗子,甚至這會兒都有可能暗中盯着自己。
站定後的楊國忠,目光如鷹隼般犀利,迅速掃視着周圍的每一處角落,不放過任何一絲一毫的異樣。
緊接着,他抬起手來,朝着某個方向輕輕一招。
一直守候在那裏的心腹見狀,趕忙小步快跑着上前。
待到心腹靠近自己身邊時,楊國忠微微俯下身去,刻意壓低了聲音,但語氣卻異常嚴厲地吩咐道:「從即刻起,馬上着手對府中所有人員的來歷,還有他們近期的行蹤展開一場全方位、無死角的摸底調查!」
「記住,不得有絲毫遺漏!」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頓,加重了語氣繼續說道:「務必要把那些可能是別人安插進來的暗子,一個個全都給我揪出來!哪怕只有一丁點嫌疑也絕不放過!」
楊國忠的眼神越發凌厲起來,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心腹,一字一句地補充道:「等查出這些可疑之人後,立刻對他們進行嚴刑拷問!無論使用何種手段,必須要讓他們如實交代出背後的主謀到底是誰!」
聽完這一連串的命令,心腹不由得心中一凜,臉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些許驚訝和遲疑的神色。
他稍稍沉吟片刻,然後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主公,就在四個月之前,咱們府上不是才剛剛經歷過一次這般規模浩大的摸底清查行動嗎?」
「而且,當時因為涉嫌暗子,可是足足處死了二十多個人呢……」
「卑職覺得經過上次那場徹查之後,咱們府上應該不大可能再有其他心懷不軌之人的眼線潛伏其中了吧?」心腹小心翼翼的說道。
楊國忠聞聽此言,原本平靜如水的面龐瞬間變得陰沉下來,只見他那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睛猛地一瞪,從鼻腔中發出一聲重重的冷哼,大聲呵斥道:「你又能知道多少內情?這件事情關乎重大,絕對容不得有半分的疏忽和草率!本官既然吩咐你前去調查,你立刻着手去辦就是,切莫在此處多費唇舌、拖延時間!」
面對楊國忠如此嚴厲的斥責,這名心腹不禁在心中暗自苦笑起來。
他深知楊國忠的脾氣秉性,不敢再多嘴半句。
趕忙誠惶誠恐地躬身行禮,並應聲道:「是,主公。卑職明白您的意思,這就立即去安排人手,定當全力以赴將此事徹查到底,絕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話音未落,他便轉過身去,腳步匆匆地快步離去,心中卻忍不住暗暗發狠:「哼,不管最後查到是誰,哪怕是有人被冤枉了,只要能夠讓主公滿意,那也就夠了。」
楊國忠靜靜地站在原地,目送着自己的心腹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沉默了許久。
過了不知多久,楊國忠再次揮了揮手,招來另一名侍從。
這名侍從見狀,急忙一路小跑上前,畢恭畢敬地垂手而立,等待着主人下達命令。
楊國忠壓低聲音,向這位侍從詳細地交代了一番。
那侍從連連點頭稱是,表示一定謹遵主公交代辦事。
隨後,他便領命匆匆離開了此地。
沒過多久,之前被楊國忠派遣出去的那名侍從便氣喘吁吁地一路狂奔而回。
待跑到楊國忠面前時,他已是累得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強忍着疲憊,用儘可能清晰的聲音,十分恭敬地向楊國忠稟報道:「老爺,小的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消息轉達給公子了。」
「但公子回話表示,近段時間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