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雕王提出要將自己唯一的女兒許配給蛇王執玉。
而執玉考慮着,
他與雕王相識近千年,
自西崑侖出山後,兩人幾乎同時拿下了妖域三分之一的地盤,與妖域老牌勢力九尾狐族分庭抗禮。
聯姻於他和雕王穩固各自的勢力都有着極大的好處。
便應下了這樁婚事。
兩人一拍即合,只等着具體商量定下日子,過禮迎娶了。
誰知當事人,雕王的女兒不願意嫁給蛇王,跑了,
不知所蹤。
讓妖域一眾勢力看了個大笑話!
婚事便作罷了。
此事,本就是執玉受了委屈,該是雕王替他女兒賠禮的!
奈何雕王的腦迴路不同尋常。
執玉還未多言,他率先不幹了,責怪執玉不夠努力,不夠用心,近千年的相處,竟沒能討得他寶貝女兒的歡心!
還氣跑了他的女兒!
總之一切都是執玉的錯。
雕王生性執拗,執玉是他欽定的女婿,論實力,論長相那都是萬里挑一的。
女兒雖然一時不願,跑了,但他權當她出去散心了,等過個百八十年的,玩夠了,回來了,還得讓執玉娶。
執玉也別想與旁人成婚,不論男女!
可執玉不能同意啊,
即便相識千年,他的尊嚴也不容她如此踐踏。
別說他對她沒有那份感情,
就算是喜歡,
他也斷不會再娶一個不願嫁他而自己跑了的人!
說不通,
執玉也懶得跟那老傢伙多費口舌。
為此,雕王不滿了,時不時就要發癲,給執玉找點兒不痛快。
旁的事便罷了,
但鍾揚此事,事關重大,執玉不會慣着雕王。
他會親自前往金州城。
執玉動了動脖頸,眯眼看向下方跪着的北淮城城主北淮。
北淮挺着脊背,但那顆大腦袋已經低垂到了胸前。
事情辦砸了,整個人都蔫了。
「過來。」
聽到蛇王的聲音,北淮猛地抬起頭,望向王座上的人。
那一雙狐狸眼中,儘是清冷淡漠,看不出絲毫情緒。
北淮戰戰兢兢地膝行至台階前, 抿着唇,一層又一層繼續膝行着,慢慢爬到高台之上。
抬起頭,便見蛇王的身體倚在扶手上,用手背撐着臉頰,漂亮的雙眸緊緊地盯着他,
北淮眼神閃爍兩下,一點一點地挪到執玉那隨意搭在王座下,赤着的玉足跟前,恭敬地伏下了身體。
那抹瑩白晃到了他的眼,直擊心臟,胸腔里的那顆心不受控制地「怦怦」跳了起來,
他強迫自己將視線移開,卻又忍不住再瞟回去。
執玉用腳尖挑起了北淮的下巴,
漫不經心地欣賞着他那渾身緊繃,卻又處處透露着興奮的模樣,
那條長而粗壯的尾巴,不自知地跑了出來,在他身後不停地搖擺起來。
這是……
執玉挑了挑眉,
這頭獅子……
竟對他起了心思嗎?
真是膽大包天!
執玉收回腳,傾身上前,指尖捏上了北淮的下巴,左右瞧了瞧。
雖然糙了點,但劍眉星目,這長相還說得過去。
他將薄唇湊過去,在北淮那略厚的雙唇上印了一下,如蜻蜓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