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兩人的心跳連在了一起。
時間仿佛為他們而定格,整個世界只剩下了彼此的呼吸聲。
他們靜靜地享受着這份深情厚愛,
卻忽略了角落裏的人的情緒。
一陣風吹過,掀起了青色的窗簾,也捲起了代菲的髮絲,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落寞。
姜池會捨不得她?
那個人總是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好像除了他母親的事,這世間沒有什麼事能讓他動容。
雖然姜池掩飾的極好,可她看得出來,他看向隊長的眼神,很奇怪,充斥着算計。
那份心思太過深沉。
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能讓這樣一個少年如遲暮般死氣沉沉,沒有半點少年的氣息。
姜池厭惡姜家,她知道的,
但她也知道,即便如此,他還是姜家年輕一代的天驕。
而她一個妖,姑且算是妖吧,總是貼着他一個修士算怎麼回事。
他也會介意的吧。
從前,姜池只當她是修士的時候,都是她死皮賴臉,姜池才勉勉強強地允她跟着,
好在,她已經找到了隊長。
旁的人就隨他去吧。
萬淵走了,姬耀沒有跟着,一則是因為他覺得失信於兄長,里子面子都丟了,心生慚愧,暫時無顏湊上去;二則是因為他要好好整頓整頓這別院裏的風氣。
然而事與願違,天邊剛剛泛上紅霞,一匹從鎬京城飛奔而來的快馬,停在了見山別院外。
讓姬耀不得不擱置了原本的想法,急匆匆地坐上了回鎬京的馬車。
昨日,鎬京城內發生了一件大事,
大周的司馬大人,姬鼓,所乘車駕突然驚馬,人當下便被甩了出去,直接撲向了青石板路面。
好在他肉厚,身體沒受到多大的傷害,只有右手手臂骨折了,
但因為噸位太重,強衝擊力之下,五臟六腑都疼了,人嚎了兩嗓子便昏了過去。
經司寇查證,馬兒的後蹄底部中央位置有處燒傷的痕跡,而青石路面平整蔭涼,故而驚馬並非意外,而是人為。
這個導致馬兒受驚的人,正是國師姜昆的嫡孫姜寅。
姜寅倒是沒有否認事情是他引發的。
但是據他說,當時,他只是覺得拉馬車的那匹白馬威風凜凜,不同尋常,一時興起,遂朝它揮了揮手,許是靈力無端暴動了一下,隨着他的動作飛入了巷子中,不小心驚了馬,並非有意為之。
啊呸!
這是糊弄鬼呢?
如此精準地命中!那可是馬蹄中心啊,不是馬蹄抬起得那一剎那,都不會露出來。
還白馬威風!
以他姜寅的身份什麼馬沒見過,會興起朝它揮手?
這是正常人幹得事嗎?
可是人家就是有人證。
這證人還是尹吉甫的孫子尹新成,那是一來鎬京,就跟着天子鬼混的人啊!
兩人一口咬定不知馬車中的人是誰,他們就只是單純的欣賞那匹白馬,可能小酌了兩杯後,一時有些激動了。
他還能說什麼?
司寇愁啊!
兩邊都不好惹,他誰都得罪不起,夾在中間那是左右為難啊。
最後他決定,踐行一字箴言,拖。
讓兩邊自己解決去吧,愛咋咋。
而姬鼓吃了這麼個暗虧,這一摔差點要了他的老命,他能善了嗎?那自然是不能的。
自尹吉甫離開鎬京後,再沒人能讓他吃虧了!
次日過了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