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兒只是輕飄飄瞥了一眼,仍舊面無表情,默不作聲。
褒姒,這女子是個人才!
尹新城唇角微抽,上前幾步,躬身行禮,道:「小臣尹新成見過王上。」
見他來了,姬宮湦搭在美人細腰上的手輕輕拍了拍,溫聲道:「姒兒先回去,晚些時候寡人過去看你。」
褒姒輕點了下頭,起身便向外走去。在走過尹新成身邊的時候,腳步微頓,多看了他一眼。
目送着褒姒離開,姬宮湦隨意地擺擺手,嗤道:「還端着呢?入座吧。」
「謝大王!」尹新成禮數絲毫不差,不緊不慢地落座。
姬宮湦盯着他,幽幽道:「若寡人不傳召,你便不打算進宮了,是嗎?」
尹新成復又起身,拱手作揖回道:「聽家父說,王上暫不會召見。故而……」
「卿這是抱怨寡人呢?」
「不敢。」
「你少來這套!寡人一早就同你說過,你是你,你祖父是你祖父。」 他頓了一下,蹙眉繼續道:「寡人也不耐見你父親,跟你祖父一個德行!」
「是。」
「行了行了,不說這些。來來來,嘗嘗虢石父新送來的澧酒。」
他話音落下,即刻便有宮人上前斟酒。
「虢石父?他派人將我尹府大門上的匾額劈成了兩半,王上可知道?」
「咳咳……」姬宮湦被他這猝不及防的告狀嗆得咳嗽起來,緩了好半晌,才道:「竟有這等事兒?」
尹新成巴巴地望着他,點了點頭。
「這個虢石父,一把年紀了,還淨幹些偷雞摸狗的事!」姬宮湦覷着尹新成的表情,安撫道:「莫要與他多計較,寡人這就讓人去摘了他的門匾!」
說完便高聲吩咐宮人去了虢石父府上。
尹新成輕撇了撇嘴。
原本也只是試探一下,沒想到,天子竟連有沒有證據都不問,便直接處置去了。
這麼幹脆,明擺着,姬宮湦他一早就知道虢石父的所作所為,放任不管罷了!
「你許久沒回鎬京,明日,寡人帶你去個好地方。」
「什麼地方?」
姬宮湦朝他揚了揚眉,道:「浮生閣。」
「浮生閣?又是虢石父的產業吧!這兩日臣遠遠地瞧着,那地方可當真是熱鬧得很呢!
日進斗金,貝幣不盡,想必虢石父做夢都能笑醒吧!嘖,要說賺錢吶,那還要屬虢石父最為擅長啊!」
「日進斗金、貝幣不盡……」姬宮湦咂摸着尹新成方才的話,眯起雙眼,陷入了沉思。
見狀,尹新成唇角勾起,心情愉悅地抿着鱧酒。
歸亦樓里,茶香四溢,還是老地方。
兮錦霄抬手為萬淵續了茶,輕聲問道:「每日都來此處,不知阿淵的同伴何時會來?」
萬淵嘆了口氣,望向窗外,惆悵道:「我亦不知。」
他甚至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來到這個世界,如今所為,不過是在賭那一分的可能性罷了。
「他們叫什麼名字?」
「男子叫鍾揚,女子名代菲。」
「都是與你……一同長大嗎?」
「也不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們,是在十八歲那年。」
萬淵不由想到他們初識時的場景,搖了搖頭,輕笑了一聲。
兮錦霄抿了抿唇,沒有再問。
此時,他的內心是矛盾的,既想要萬淵早日與同伴匯合,一來萬淵安心了,二來他也有機會探聽到關於那方世界更多的訊息;
同時,他又不想要萬淵與同伴匯合,他看得出來,萬淵很是在意他的那兩個同伴。四年的朝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