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名約25歲的男子緩緩睜開雙眼,卻因失去平衡從一把看似遊戲椅的椅子上摔落在地。他身處一間狹小逼仄的公寓,這裏只有一個房間,連着一個狹小的浴室。整個屋子雜亂無序,一片狼藉,髒亂得令人咋舌。
「我剛才在做什麼?」
他掙扎着站起身,只覺雙眼沉重無比,仿佛沉睡了數日之久。他眼神茫然又困惑,環顧四周,這熟悉又陌生的房間讓他有些恍惚。
目光所及之處,公寓內一片混亂不堪。髒衣服被揉成一團,隨意丟棄在角落;旁邊放着一塊吃了一半的微波爐披薩,還有幾瓶汽水,汽水早已沒了氣泡,喝起來就像平淡無奇的糖水。
男子抬手揉了揉腦袋,隨後坐回椅子上。他總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至關重要的事情。他模糊地記得自己辛苦勞作一天後回家,途中差點被一輛疾馳的卡車撞到,之後便開始玩遊戲了。
「難道是玩着玩着睡着了……?」
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看向電腦屏幕。然而,屏幕上沒有出現他所期待的遊戲畫面,只是一片漆黑。他下意識地向前探身去夠鼠標,心想或許是自己打盹時電腦進入了睡眠模式。當他晃動鼠標時,屏幕閃爍了一下,緊接着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畫面,那顯然不是遊戲內容。
「這是什麼鬼?」
他看到了一隻螞蟻的圖像,那逼真的程度令人毛骨悚然,而且這隻螞蟻看起來比普通昆蟲更像是來自噩夢的怪物。屏幕上的圖像竟隨着他的動作而移動,他將頭向左轉,那隻大螞蟻的頭也隨之轉動,直直地朝向他。他的第一反應是這可能是某種新型的遊戲功能,畢竟像眼球追蹤這樣的技術在遊戲領域並不罕見。但奇怪的是,他並未佩戴任何用於追蹤頭部動作的設備,電腦上也沒有安裝攝像頭,他甚至連虛擬現實頭盔都沒戴。
就在他滿心疑惑之時,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他眼睜睜地看着螞蟻的頭開始從巨大的平面電腦屏幕往外擠,那架勢仿佛要將屏幕生生撕開。這突如其來的驚悚場景讓他驚慌失措,猛地向後一跳,結果又一次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經過一番艱難的擠壓,那隻怪物螞蟻的頭終於從32英寸的屏幕中鑽了出來。它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嚎叫聲,這聲音極具破壞力,竟將公寓的所有窗戶都震得粉碎。男子驚恐萬分,趕忙抬起右手試圖保護自己,卻驚愕地發現手臂無法動彈。
他看向自己的手臂,只見手臂扭曲變形,如同被塞進了垃圾處理器一般。手指全都彎得不成樣子,劇痛如潮水般向他襲來。還沒等他從這劇痛中緩過神來,怪物螞蟻的頭又進一步靠近,它那巨大的顎在他面前張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咬向他的頭。
「不——」
一名身穿黑袍的年輕人突然向前衝去,他那聲嘶力竭的尖叫瞬間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
「嘿,冷靜點。」
羅蘭瞪大雙眼,滿臉驚恐,他完全不清楚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他的第一反應是看向自己的右臂,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之前啟動那個幾乎未經測試的捲軸的情景。那是他在製作了一個小版本之後,放大製作出來的一個不太可靠的產品。製作過程中,他使用了製作普通魔法捲軸的那種魔怪羊皮,還搭配了一些品質更高的魔法墨水。
為了創造這個符文魔法,他儘可能多地把火箭矢符文拼湊在羊皮上。隨後,他運用自己精湛的調試技巧,通過魔法通道將這些符文連接起來,並精心修復完善。然而,這個倉促製作出來的符文魔法捲軸存在嚴重問題,使用時會出現過載現象,而激活它所產生的強大反衝力,正是他手臂差點爆炸的罪魁禍首。
至少他原本是這樣認為的,但奇怪的是,此刻他的手臂看起來基本沒什麼大礙了。手指沒有變形或缺失,燒傷的疤痕也淡得幾乎看不出來。他這才回過神來,看向周圍,發現自己在一輛行駛的馬車裏,隊友們都坐在裏面,正一臉關切地看着他。
「小子,你那叫聲可真夠娘的。」
矮人達爾拉克
第32章 回到艾德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