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兩輪新月如銀鈎懸空,清冷光輝灑向大地,天空澄澈無雲,浩瀚星海仿若一幅無垠畫卷在頭頂徐徐展開。
室內,燭光搖曳生姿,光影在牆壁上交錯舞動。一位看似二十許的男子端坐在其中,他身着華麗束腰外衣,其上鑲嵌的各類寶石在燭光映照下熠熠生輝,宛如星子落入凡間。脖頸間那條項鍊更是價值不菲,低調中彰顯着奢華。他腳蹬黑色厚底皮鞋,圓潤鞋頭搭配彩色裝飾鞋面,盡顯精緻。膨起的衣袖、插着白色羽毛的帽子隨意放置一旁,手上那枚刻有徽章圖案的大戒指,無聲訴說着他的貴族身份。
此刻,他正沉浸於一封長信之中,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直至讀完最後一頁,才輕輕揉起信紙,隨後指尖輕觸,一股火焰魔力瞬間湧起,信紙瞬間被火焰吞噬,化為灰燼。
「盜賊公會那幫蠢貨,竟然被抓,如今不願再合作。那些賤民還敢反抗?我定要趕在事態失控前,以更低代價將那些資產弄到手……」他喃喃自語,摩挲着下巴,目光始終未離開那逐漸熄滅的火焰,直至化為齏粉。
恰在此時,一陣敲門聲打破寂靜。
「進來。」他頭也未抬,隨口應道。
門扉輕啟,一位身着鋥亮鎧甲的騎士步入。燭光在鎧甲那精美圖案的胸甲上跳躍閃爍,他步伐沉穩,行至男子面前,右手握拳置於左胸,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胸甲上的徽章與男子戒指上的如出一轍,顯然同屬一個貴族家族。
「大人,商業議會已對我們的行動有所察覺,公會拒絕合作,計劃恐難推進。」騎士聲音低沉,語氣中帶着一絲憂慮。
男子微微點頭,似對此早有預料,抬手示意騎士無需多言,他已從其他渠道獲知了更詳盡的情報。
「計劃有變,暫且收手,讓他們誤以為得逞。即便知曉是我們所為,又能怎樣?他們無憑無據,更沒資格要求法庭聽證。平民終究只是平民,翻不起什麼風浪。」男子話語中透着一絲不屑與傲慢,說罷,起身踱步至一旁。
騎士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蒼松,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男子緩緩走向擺滿各類酒水的大櫥櫃,眼神在瓶瓶罐罐間遊走,最終選定一瓶,而後回到那張更為舒適的椅子坐下,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輕輕抿了一口,不再言語。
騎士默默等待,室內一片寂靜,唯有男子偶爾的飲酒聲。
「他們知曉自己的身份,量他們也不敢與我作對。若公會不肯配合,那就另尋他人,聯繫……他們……」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騎士聞言,眉毛微微顫動,眼中露出一絲驚訝與遲疑。
「大人,您說的可是……」騎士欲言又止。
「沒錯,他們手段雖殘忍,卻能成事,不像那些廢物盜賊半途而廢。在他從邊境歸來之前,我還有兩年時間,這座城市的資產屆時必須歸我所有。」男子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言罷,他突然皺起眉頭,手猛地一揮,將喝了一半的紅酒杯朝騎士擲去。騎士不躲不閃,任由酒杯在鎧甲上破碎,酒水濺落一地。
「還愣着做什麼?去辦事!」男子呵斥道。
「遵命,大人,定當全力以赴!」騎士行禮後,轉身退出房間。他深知自己雖不贊同主人的計劃,卻因曾經的誓言,必須履行騎士的職責。出了門,他即刻喚來女僕,清理領主書房的狼藉。
兩輪新月依舊高懸,清冷光輝見證着世間的一切。很快,黎明破曉,新的一天拉開序幕,新的故事也隨之展開。
羅蘭此時面臨着棘手的難題,經理對合同之事極為嚴苛,重新評估合同需要耗費不少時日。侏儒經理需要一個足夠充分的理由,才會考慮為他投入更多資源。而這個契機便是他的三階職業,畢竟在之前的盜竊未遂事件中,他的一些符文物品不慎被發現。羅蘭也不清楚上司何時知曉此事,但如今隱瞞自身價值提升已毫無意義。
侏儒經理聽聞羅蘭是符文鐵匠變體後,不禁喜上眉梢。當即同意給予更多資金與保護,並安排他遷至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