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侍僧們把那些宿主轉移到儀式室,我們將在午夜時分,也就是臨近午夜的時候進行黑暗洗禮。」
「遵命。」
一大群頭戴兜帽的人站在一個看似荒無人煙的村子廣場中央。這裏原本生長的植物早已失去了光澤,道路上長滿了雜草,房屋也破敗不堪。顯然,這個地方早已被原來的居民遺棄了。
此時,大多數頭戴兜帽的人聚集在一座尖塔前。這座尖塔呈雙螺旋形狀,不斷向上延伸,仿佛兩條尖尖的怪物舌頭相互纏繞着。
尖塔周圍有幾名侍僧,他們念叨的話語晦澀難懂,常人根本聽不明白,但他們顯然是在念着某種咒語。這個破敗村莊廣場中央的物體不斷釋放出奇異的能量波,其表面還浮現出怪異的符號。
他們全都跪着,臉朝下,不停地將頭往地上撞。哪怕地上有石塊,他們也毫不在意,一邊流血流入土壤,一邊繼續念咒、叩拜。他們雖然穿着長袍,但露在外面的瘦骨嶙峋的手指卻透露着別樣的意味。
那個發號施令的人穿着略有不同的長袍,還拄着一根華麗的大手杖,那手杖看上去就像一根畸形的樹枝。在手杖的頂端有一顆黑曜石寶石,每當他下達命令時,寶石就會發出詭異的光芒。聽從他命令的那些人馬上就按照吩咐轉身去迎接新來的訪客了。
一大群商人進入了他們的村子。馬車以及車上的人正被緩緩地往村子裏面拉。來自各個種族的人似乎都處於某種夢境般的狀態,全都癱倒着,唯一能表明他們還活着的跡象就是他們的胸膛隨着緩慢的呼吸一起一伏。
拉車的各種動物倒是醒着,不過它們也有些異樣。它們的眼睛漆黑一片,毫無生氣。即便那些奇怪的頭戴兜帽的人走近,它們也沒有反應,反而聽從村子裏這些人的指令,拉着沉重的馬車朝村子廣場走去。
走在最前面的那輛馬車裏似乎載着這支商隊的主要力量,也是他們的首要目標。馬車被拉到廣場後,那些穿長袍的人轉身看向後面的入口處。在那兒,他們看到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身材魁梧、看起來很兇悍的女人。
在她對面是另一個身着閃亮銀色盔甲的人。那女人看上去完全昏過去了,而另一個人姿勢有點奇怪。侍僧們一開始以為他可能醒着,但見他沒有反應,便斷定他是坐着的時候昏過去了,雙臂還交叉抱在胸前。
「把他帶走。」
被稱作侍僧的那些人朝身着盔甲的男人走去。這兩個大塊頭在一定程度上擋住了通往馬車內部的路,馬車裏還藏着不少護衛呢。然而,當一個穿長袍的人抓住那男人的手腕時,一件他們意料之外的事發生了。
「啊!」
毫無預兆地,那男人的手釋放出電流,他的身體瞬間癱軟,一下子跪了下去。周圍的人見狀,驚恐地迅速往後退。在他們看來,這是個意想不到的變故,難道這個人還清醒着?可即便他們抽出了彎刀,準備戰鬥,卻發現對方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向前癱倒下去了。
「看樣子他受到了那件偉大遺物的影響,肯定是有某種防護法術在起作用。」
一個穿長袍的人向仍處於緊張狀態的其他人說出了自己的判斷。這倒也合理,人即使失去意識,也有各種各樣的方法來保護自己。盔甲上的符文在放電之後開始顯現出來,還發出了藍光。
「我們得小心對待這個人,先把這個大塊頭女人弄出來吧。」
在遭遇了那看似閃電法術的第一次放電後,他們決定小心行事。沒人想冒險被這未知的魔法擊中,他們也不清楚什麼會觸發它。是只要觸碰就會觸發,還是有其他觸發條件呢?人們可能會受到各種各樣的防護法術、詛咒和符咒的影響。要是不小心,有人可能會喪命,更糟糕的是,還可能會把目標從被施加的沉睡狀態中弄醒。
出於這個原因,他們先朝那個睡着的女人走去。這也不容易,因為她很重,即便他們的職業賦予了他們較高的屬性,也得兩三個人才能把她從那兒弄出來,而且還得小心別碰到對面那個穿盔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