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紅吃完飯後,楊慶就借着清洗餐具的藉口,走出了房間。
把空間和時間留給了他們。
三年沒見,應該有很多話要說。
楊慶從水房出來,站在水房的門口屋檐下,看着滿天的雪花,它又白又厚。
今年的雪,尤其的大,下到明天只怕要有一腿深。
這預示着明年是個豐年。
都說潤雪兆豐年,但是在更北的地方,他們稱大雪為白災。
大雪帶來彩頭,預示着明年整個國度將徹底走出陰霾。
但是一場動盪,卻也在醞釀。
國際上。
我們雖然狠狠教育了阿三,挫敗了兩巨頭的陰謀,不過南邊的戰爭也開始慢慢打響了。
鷹醬下場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們也開始向第三世界輸出軍事技術,石市陸軍學院,也是在這個時候開始聞名天下的。
雜亂的思緒在楊慶的腦海里千走萬繞。
一會兒他想到了這邊,一會兒又想到了那邊。
慢慢點他的思緒又回到了陳紅這裏。
丈母娘對他很提防,他能夠感覺到。
誰說鄉下的人,沒有見識的,他們對一些東西更加執拗。
讓母子倆來京城的事情,可能徹底沒戲了。
這方面,楊慶並沒有太多糾結,畢竟,他現在也不知道,讓他們過來是好是壞。
還有三年,誰又知道自己這三年又能做到哪一步?
即使明年,重新定成分的時候,他的成分能夠改變。
但是三年後,有多少人又會被打出了原形。
就像這兩年一些地方推行的大包幹一樣,多少人因為響應,在幾年後被折騰的欲仙欲死,死的更是不在少數。
(這個時候就出現了大包幹,聯產承包責任制,其實就是脫胎於大包幹,是有實踐成功經驗的,十年的時候一切又回歸了老路,精神的建設開始重於一切。)
楊慶可以理解這種還權於民的行為,但是他不接受擴大化有可能對自己產生的巨大的威脅。
陳鋒在和陳紅聊了一會兒後,遲遲不見楊慶回來,自己摸了出來。
最後在屋檐下,找到了楊慶。
「姐夫。」
他叫了一聲
楊慶抬頭看到是陳鋒,立馬露出了一個笑容。
「小峰,你怎麼出來了?」
陳鋒湊過來。
「我見你遲遲不回來,所以過來看看。」
楊慶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被風卷過來的雪花。
「走,咱們回去,外面冷。」
陳鋒一手扶助他。
「姐夫,你是不是有心事兒?」
楊慶搖搖頭。
「沒有,我就看你們好久沒見,給你們騰個空間。」
「小峰啊,你在家種過地沒有?」
陳鋒點點頭。
「種過,從小就跟着我娘種。」
哦,這樣就不怕了。
兩個人胡亂的說着話,慢慢的回到了房間。
兩母女應該哭過,眼睛紅紅的。
楊慶上前給陳紅蓋好被子,然後說道。
「媳婦,要聊天,咱們明天再聊吧,這天不晚了,雪太大,咱媽和咱弟坐了一天一夜的車,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陳紅點着頭。
「對,娘,弟,你們趕快回去吧,雪再大,不好回去了。」
趙若雲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