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哥,兔子工棚還有多遠?」
「快了,那邊最矮的建築就是了,兔子體型小,佔地也小,所以所用的工棚就是農場裏最小的。」
顏曇走在農場的小路上,看着周圍一望無際的綠色,有草地有莊稼。
就算是天災之下,人們的境遇也是天差地別。
「到了!這裏就是你以後工作的地方,顏曇,早些適應。」
達吞春帶着她敲響了兔子工棚正面的大門,開門的是一個高瘦男人,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男人的膚色很黑,眼睛渾濁,一看就是經歷了很多。
「老魏,這個是新來的,交給你了。」
男人臉上看不出表情,只是點了點頭。
顏曇跟着老魏走進了燈光幽暗的兔子工棚,不知道為啥,她下意識地看向了門外,卻只看見達吞春有些奇怪的笑容向她招了招手。
……
工棚內分為兩個部分,外側佔地面積很小,是老魏休息活動的地方。裏面才是兔子養殖的大廠房。
整棟建築只有一層,舉架很高,窗戶也很高,大概在六米的地方。
就算是晴朗的白天,照射進來的陽光也是有限的。
和達老闆說的一樣,兔子工棚里的味道不是很大,只是有一些若有若無的騷味可以忽略不計。
在老魏的示意下,顏曇在外面的休息區放下背包,挑選了另一張床的上鋪。
休息區域大概有二十多平米,兩張上下鋪,每個床位上都有一個帘子,和顏曇大學時用的很像。
老魏坐在對面床鋪的下面,聲音聽不出來任何情緒道,
「現在兔子工棚只有我一個人在管理,咱們不像老闆一家有自己的房間,小姑娘你叫顏曇是吧,醜話說在前面,我不會對你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咱倆一人一張床,誰也別影響誰,我睡覺打呼嚕,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顏曇放好背包,坐在下鋪和老魏面對面,正襟危坐認真記着老魏的話。
「我怎麼稱呼您?魏哥?魏叔?」
老魏擺了擺手,
「和他們一樣叫我老魏就行,現在也不分什麼長幼尊卑了,我給你大概講一下養兔子的注意事項。」
「這裏一共有三十七隻兔子,不像有些牲畜,兔子不能剃毛,也不能挨餓,必須素食餵養,農場裏那些蔬菜按照一天三頓飯的量給它們,而且它們要喝涼白開,每天餵飯前燒好水晾涼。」
「所以,你只需要關注三件事,餵飯,餵水,鏟屎。」
「不過你剛來還不熟悉,我會幫你的,正好快到午飯時間了,其他工友會送飯來的,你先在這裏收拾東西吧,我去燒水。」
顏曇沒有客氣,她初來乍到,學習幹活的日子還在後面呢,她整理着床鋪,把床單被罩擰乾,再重新鋪回去,不管哪裏都這麼潮濕,那些兔子是不是也要增加餵水量。
顏曇想着事情,手裏的活卻絲毫沒有放慢。
她正想着把床單塞到褥子下面,手在褥子和床板之間不斷地摸索,手指卻被什麼東西劃了一個小口子。
把那兇器拽出來,顏曇發現只是一張不太完整的紙張。
紙張的一邊像是從本上撕下來的,鋸齒狀的撕痕劃傷了她的手指頭。
那張紙的紋理讓她想到了之前在西山隧道里撿到的日記本,那本日記她並沒有扔,日記被她扔進了意識領地。
紙張上的簡筆畫是一樣的畫風,應該是同一個人畫的,這個人也在西山農場裏工作過?但為什麼最後會死在隧道里?
「顏曇,出來吃飯了!」
陷入沉思的顏曇並沒有注意到燒完水的老魏站在不遠處的門口,
「你在看什麼?」
顏曇沒有遮掩,老魏站得這樣近,大概率已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