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曇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呼吸道傳來的緊迫感讓她有些大腦缺氧。
首互?是首互。
「我...我...咳...」
「咳......」
下一秒,顏曇被重重地扔在地上,達時令不喜歡這種感覺,原本聽命於自己的看門狗竟然擅作主張,把屬於他的資產和農場做了交換。
只有他本人才能和韓盼盼做交易,只有他這個主人才有資格與別人談判。
顏曇沒想到達時令竟然直接對她出手,下手還這麼狠,剛剛她清楚地看到了達時令眼中的殺意。
如果達時令沒有鬆手,她可能真的會死。
顏曇喘着粗氣,仰視着農場的主人,
「韓盼盼...她...她喜歡我,她想讓我去潘寧礦場陪伴她,但是我沒同意,我想一直留在農場!她說我一定是因為某些人留在礦場的,所以她才要求首互去礦場.....」
達時令懷疑地盯着顏曇的眼睛,
「真的嗎?你下礦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
果然蘇里爾還是把她和於樽下礦的事情告訴達時令了,也是,在知道VX藥劑的藥效後,顏曇很理解蘇里爾為什麼對達時令唯命是從了。
等着被達時令懷疑還不如先主動出擊,坦白於樽和自己的關係。
「是我小舅...於樽,他告訴我的。他說盼盼姐喜歡我這卦的...」
達時令眯了眯眼睛,顏曇的話有道理,但是不能全信。
如果真的像她說得一樣,她為什麼不直接留在潘寧礦場,要求韓盼盼無休止地向她提供VX藥劑呢?
顏曇跪坐在地上,絲毫不敢直視達時令的眼睛,
「我喜歡農場的生活...達老闆求求您,讓我留下來吧!我已經習慣在工棚里生活了,我離不開農場!」
達時令自詡是個成功的男人,他最喜歡看的就是別人匍匐在他腳邊,祈禱,請求,仿佛那一刻,他真的成為這片土地說一不二的真神。
「這樣吧,我交給你一個任務,如果你能成功,我就允許你永遠留在這裏,永遠是我忠誠的看門狗!」
......
翌日,顏曇發現首互對她的態度有些冷淡,但是該乾的活還是搶着做。
在她拎起水桶的時候會把二十斤的水桶搶在手裏,在她打掃兔子養殖區時也會堅持自己一個人做完。
首互的話少了很多,就像是生悶氣的孩子,只能通過委屈自己表達內心的不滿。
黃昏時,顏曇搬了個木製的小凳子坐在工棚門前,靜靜的看着燒紅的晚霞,很美,美到有那麼一瞬間,她好像忘了自己已經身處在地獄之中了。
不同於顏曇這邊的歲月靜好,狗窩裏,田地上,各個工棚內不約而同發出了異響。
「啊!我...我好像中毒了!麻繩子!你快點把我送到狗窩...有人給我下毒!」
男人蜷縮在田地上,內心惶恐,到底是誰要害他,他恪盡職守地在農場工作,到底得罪了誰?
「老哥,再等等,二十分鐘後你就好了。」
男人看着自己的上鋪兄弟只覺得脊背發涼,麻繩子和他的關係一直很好,為什麼要害他,二十分鐘就好了?難道說...他的人生只剩下二十分鐘了?
麻繩子目睹着男人痛苦地扭曲身子,他又想起自己剛接觸VX藥劑時的過去。
那時的他也很害怕,也很絕望,知道真相後又很不甘。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染上VX藥劑,為什麼他不能像那些稍微平庸一些的看門狗一樣,做些風險低的力氣活?
現在的他心思很矛盾,他很舒坦,那些享受自己痛苦換來穩定生活的看門狗步入了他的老路。
同時,內心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