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顏曇、首互、戴欣欣和劉姐,大餅子山小分隊,迎着月色鬼鬼祟祟出沒在裴珉以前居住的小區附近。
出發之前小英和裴珉也爭先恐後想要加入,用她們的話來說,就是自己的孽要自己終結。
但為了不被認識的人認出來,還是讓二人留在了營地內。
戴欣欣撓着後腰,忍着瘙癢道,
「感覺人類社會活動進入休眠以後,城市都快被這些小東西霸佔了,昨晚咬了我好幾個包。」
「戴姐姐,回去我給你弄點藥,消消炎,萬一傳染了我姐姐可怎麼辦?」
「臭小子!蚊子包還能傳染?我怎麼不知道?」
四人躲在小區停車場附近的居民樓廢墟邊,一邊觀察着四周,一邊嘮着閒嗑。
從她們趕到這裏到現在已經進去好幾波男人了,看來這個團隊的實力已經很雄厚了,進去的都是男性勞動力。
如果這個團隊內部都是男人,那只有首互能混進去。
「噓!」
隨着劉姐的噤聲動作,四人停止了吵鬧,看着不遠處走過來的一隊男人,為首的正是裴珉的前夫,秦思舊,後面跟着大概十個男人,小英的男朋友傑森也身在其中。
下一秒,劉姐和戴欣欣先後縮回遮擋物後面。
劉姐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欣喜又瘋狂,那個她做夢都想殺了的男人,也在隊伍之中。
她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武器,現在衝出去,到底有多大的概率能將他送進地獄。
而戴欣欣則滿臉痛苦,右手捂着左臂末端已經長好的組織,父親的臉讓她的左臂陣痛,她知道這是一種心理上來自內心的恐懼。
左手和小臂被一點點切下的畫面歷歷在目,此刻的傷口末端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啃食撕咬。
「劉姐!冷靜點!」
「戴姐姐!你怎麼了?傷口不舒服嗎?」
男人們越來越近,劉姐惡狠狠地瞪着隊伍中的男人,手在掙扎中也沒有抽出武器。
戴欣欣佝着背,在顏曇和首互的安撫下漸漸緩和下來。
「害死我妹妹那個畜生也在隊伍里!」
「我的父親,也是……」
顏曇被這驚人的巧合震驚到了,這座城市不是一座人口超千萬的大城市嗎?一切怎麼會這麼巧?
被傷害的女人們抱團取暖,施暴者們也同樣集聚在了一起。
劉姐攥着拳頭,眼睛絲毫沒有從地下停車場的入口離開過,咬牙切齒道,
「咱們回去跟裴珉商量一下,他們必須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
「劉姐,我們來的目的是打探消息,咱們現在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根本不知道這支隊伍是個什麼情況,回去商量對策也無從下手。」
顏曇握緊裴珉已經發紅的雙手,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但顏曇知道,她和首互能保持冷靜,是因為二人沒有被迫害過,也沒有被折磨得半生不死,如果她曾經也有過這樣的遭遇,未必能表現得比劉姐好。
首互看着一同前來的三個女人,他已經長大了,是個成年男性,要擔當得起這些姐姐的安全。
「我一個人進去看看吧,我是個男人,他們總不至於會傷害我,最多把我趕出去或者打一頓。」
「不行!你還沒有我高呢,頂多是個男孩,首互,你還小,不知道有些男人對小男孩更感興趣嗎?」
首互後背附上一層雞皮疙瘩,感興趣?是他想得那個意思嗎?
「劉姐和欣欣留在這裏,你們進去很有可能被認出來,首互,我和你一起去,我帶着帽子和口罩,下面肯定也很黑,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姐姐,你是擔心我一個人下去遇到危險嗎?」
隨着和顏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