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聶行煙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熟睡的嬌顏伴隨着淺淺的呼吸無法給予他想要的答案。
凌東言垂眸,起身後立在床邊看了她很久,眸光里似隱忍,又似克制。
然後才彎腰,替她掖好被角後關門。
聶行煙醒過來的時候有點懵。
這床實在是太舒服,跟睡在雲朵里似的,她還蹬了好幾下腿,哼唧唧的伸了幾次懶腰。
要命啊,她是不是太久沒休息了,睡得香不說,竟然做了個春夢!
夢見自己穿着清涼被一個看不清臉,但是她覺得會是個大帥哥的男人抱在懷裏。
而且她還仗着在夢裏對帥哥上下其手的,便宜都占遍了。
那觸感尤其真實,她甚至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硬實的手感沒了,再次確認可能這真的是個夢。
帥哥身上是她喜歡的雪霜松木淡香味,她怎麼也聞不夠。
還是做夢好啊,夢裏啥都有,她重新倒回床上,差點笑出聲。
還沒等笑容褪去,聶行煙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等等,清涼,香味,帥哥?
聶行煙雙眼陡然睜大,瞬間清醒過來,不對啊!
她剛才,明明還在跟猥瑣男拼鬥來着,怎麼突然就在這大床上睡着了?
霎時間她後背都驚出了一身薄汗。
腦中斷斷續續的記憶漸漸恢復。
她從包廂出來以後,先是意識混沌,迷迷瞪瞪的被人拉住拖走,後面發生了什麼,她又是怎麼到這裏的,腦子裏一點印象都沒有,完全記不得了。
只記得那人特別猥瑣,對自己動手動腳。
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也沒換,除了有點髒、有點皺以外,並沒有任何解開撕開的痕跡,除了腦袋有點暈,也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還有就是感覺嘴唇有點麻麻的。
外套搭在沙發上,她拿過來一看,甚至是摺疊好了放在一邊,裏頭的手機也還在,只是沒電了。
她應該還在金帝斯,難道是真真救了她?
仔細一想又不太可能。
房間裏配套齊全,乾淨整潔還能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雪松淡香味。
真真從來不用男香。
雖是酒店,但是這裏處處透出一股潔癖的性冷淡風格。
她心裏緩緩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床邊兩側一直有橘黃暗燈亮着,聶行煙掀開被子,小心翼翼爬起來,床邊放着一次性拖鞋,她汲着拖鞋下床。
乾燥柔軟的地毯踩上去也聽不見任何聲音,她的手輕輕壓在門把手上,慢慢地打開。
門被推開,和靜謐的臥室不同,外頭燈光大亮,是一個差不多五十多平的超大空間,旁邊的島台上放着各類水果餐食,還有一瓶正在醒着的紅酒。
這也說明,除了她,還有人住在這裏。
水聲嘩啦啦時斷時續的響起。
有人在洗澡。
聶行煙腦中警鈴大作。
有吃有喝,浴室裏頭的人在洗澡,她被送到床上,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傻子都能想到。
她美眸一掃,看到玄關處放着一雙做工精良的男士手工皮鞋!衣帽架上掛着高級定製西裝,一看就價值不菲。
她後槽牙都要咬碎了,等她安全出去,一定要告訴邵真真,金帝斯有人掛羊頭賣狗肉,竟然敢在和諧社會搞這種逼良為娼的這種勾當!
如果她沒有醒過來,是不是在酒店被人侵犯了都只能吃啞巴虧?
聶行煙越想越氣,找了一圈,只看到了桌上一個水晶擺件,稜角不平,隨便挨一下也夠臭流氓喝一壺的,應該可以拿來防身。
要是她能平安出去也就罷了,要是有人敢阻攔,她一定要拿這個東西敲碎那人的狗頭,讓他血濺五步!
狗東西,跟他拼了!
很久沒有這麼生氣了,聶行煙一個不注意,手裏的擺件在她轉身的時候,剛好撞翻了醒酒器。
「咚!咚!」醒酒器撞出兩聲悶哼。
醒酒器擺放的位置太偏了,即便是有地毯,醒酒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