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個是北昭的君主,一個是弗林萊奧的大公子,誰出事,我恐怕都不會好死。不對,你們本來也都沒想過要我好死吧?」
安魯手裏已經倒出了彈夾里的所有子彈,取出一顆放回彈夾,轉動好幾圈打亂順序,把槍推到長桌中央。
「你們兩個,誰先來呢?」
這種看似再無聊不過的亡命之徒遊戲,在賭桌上層出不窮,就看這兩個雄性,到底有多在意那漂亮小雌性了,敢不敢為了她賭上性命。
「安魯,你也得參與吧?」沈確眼神鋒芒畢露。
「我當然參與。」安魯答應得爽快,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公爵,你不能參與!」喬里森開口阻止。
「不要浪費時間!我先來!」洛昂急切的彎腰抓住中央的槍,槍口抵住自己的太陽穴,「我第一,安魯,你敢接第二嗎?」
安魯似乎已經看淡生死,「我有什麼不敢的?」
這個遊戲,景唯紗在電影裏面看到過,必須有一個人死,要是安魯那無所謂,如果是沈確和洛昂其中的一個,為了她,不值得……
景唯紗鼻子一酸,無法忍受的失聲痛哭,「洛昂!陛下!不要因為我犯險,我不值得!」
兩人同時向景唯紗投過去一個放心的眼神,目光柔如秋月,覆蓋在那洶湧澎湃的情愫之上。
世上最痛心莫過於眼睜睜的看着愛人就在眼前痛苦掙扎,自己卻無能為力。
愛人的眼睛就是第八大洋,能容納無數愛與溫柔,勝過萬般頹蕪。
小雌性的眼淚匯成兩道細小的河流,流淌到心尖處,震得整顆心臟顫抖不休。
「你值得。」兩人異口同聲。
洛昂果斷扣動扳機,第一槍,空彈。
安魯笑着鼓掌,「大公子運氣不錯,那……」
洛昂也笑了,笑得更加瘋狂,瘋狂得和那張文縐縐的臉形成極致的反差。
他開了第二槍。
還沒完,接着,還有第三槍!
景唯紗看得快要嚇到昏厥,她喊到破音,「不要!」
洛昂他該不會是想把唯一的那一顆子彈打到自己身上吧!
好在洛昂放下了槍,景唯紗卻無法鬆懈,因為他把槍口又對準了自己的下顎!
「不要怕,最後一槍了。」扳機扣動,還是空彈。
洛昂手中的槍口對準了安魯,「安魯,你是自己來,還是我替你?」
包廂里的保鏢手裏的槍同時對準他們兩個。
爆炸聲一時響徹雲霄,地面開始劇烈搖晃。
安魯徹底穩不住了,他撐着沙發靠背穩住哆嗦的身子,「怎麼可能?銀月城的武裝勢力明明都被我控制住了!西亞帝國二皇子說了……」
「下地獄再猜吧蠢貨。」
洛昂手中扳機扣動,這一聲槍聲格外刺耳,子彈正中安魯眉心。
這個原定皇位繼承人,死不瞑目。
「陛下……都是他逼我!不是我自願的!」
安魯這個主心骨死了,喬里森慌到沒邊,丟下武器化為自己的獸形態就要逃。
他的獸形態是一條鱷魚,爬行速度極快。
可是沒爬出多遠,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因為他感知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了!
回頭一看,整個身體已經被切成了兩截,而後面,洛昂只是手指上少了一枚黑色戒指。
黑曜石,天生的武器,削鐵如泥。
兩個主腦都沒了,裏面的保鏢慌不擇路的變成獸形態逃離。
沈確和洛昂一左一右撲向景唯紗,她整個下身已經濕透,臉色白得沒有一丁點血色,胸口劇烈起伏。
「別怕,別怕,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