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凡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陽光透過玻璃，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又在發呆？「
陸小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顧小凡轉身，看到丈夫倚在門框上，嘴角掛着一抹玩味的笑。
「在想項目的事。「顧小凡說，「你看新聞了嗎？「
陸小宇的笑容收斂了些。「看了。「
顧小凡嘆了口氣。「真沒想到會引起這麼大的反響。「
自從新能源項目突破性進展公佈以來，輿論沸沸揚揚。有人歡呼這是科技的勝利，有人擔憂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後果。
「槽點太多，不知從何吐起。「陸小宇走到顧小凡身邊，輕輕摟住她的腰。「但這不正說明我們成功了嗎？「
顧小凡翻了個白眼。「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正說着，辦公室門被推開。公關部經理小張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
「不好了！「她氣喘吁吁地說，「趙教授公開發聲，質疑我們項目的道德性！「
陸小宇眉頭一皺。「趙教授？哪個趙教授？「
「就是那個得過諾貝爾獎的趙教授！「小張說，「他說我們的技術可能會被濫用，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顧小凡和陸小宇對視一眼。這下麻煩大了。
「通知顧成雙，「陸小宇說，「緊急會議。「
半小時後，會議室里氣氛凝重。
顧成雙坐在長桌一端，手指不停地敲擊桌面。「我們必須儘快回應。「
陸小宇靠在椅背上，眉頭緊鎖。「回應什麼？承認我們沒考慮周全嗎？「
「或許我們可以邀請趙教授來參觀？「顧小凡提議，「讓他親自了解我們的項目。「
顧成雙眼睛一亮。「好主意。「
陸小宇搖頭。「太冒險了。萬一他堅持己見，豈不是更糟？「
正僵持不下，秘書敲門進來。「陸總，有位自稱是趙教授學生的人要見您。「
三人面面相覷。
「讓他進來。「陸小宇說。
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他環顧四周，有些緊張地說：「我叫李明，是趙教授的博士生。「
「你來做什麼？「顧成雙問。
李明深吸一口氣。「我覺得老師有些偏激了。您們的項目其實很有價值，只是...「
「只是什麼？「陸小宇追問。
「只是需要更多的安全保障。「李明說，「我有些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聽聽？「
房間裏安靜了一瞬。然後，陸小宇笑了。
「有意思。「他說，「說來聽聽。「
李明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侃侃而談。顧小凡聽着，眼睛越來越亮。
「這個主意不錯。「她說，「我們可以成立一個獨立的倫理委員會，監督項目進展。「
顧成雙點頭。「還可以邀請趙教授擔任顧問。「
陸小宇沉思片刻，然後拍板。「就這麼辦。小張，準備新聞稿。「
李明鬆了口氣，臉上露出喜色。
正當氣氛緩和之際，顧小凡的手機突然響了。她看了一眼，臉色微變。
「怎麼了？「陸小宇問。
顧小凡搖搖頭。「沒什麼，一個朋友。「
她快步走出會議室，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接通電話。
「餵？「
「蘇總，「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看來你們找到解決辦法了？「
顧小凡心跳加速。「你是誰？「
「一個關心你們項目的人。「那聲音說，「不過，你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