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戰火紛飛,城內殺機四伏,尤其是神聖守護者大兵壓境,艾莎米雅港雙面受敵的情況下,克萊恩一面與異族制定防禦計劃,一面要求加快崖谷村魔法祭壇的修建速度。
薩鷗在潛伏到崖谷村的當天,躲在一處茅廁外,忍着刺鼻的惡臭蹲守到下半夜。
工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天快亮的時候,等來了一位起夜方便的勞工。
這人半睜着昏昏沉沉的睡眼,剛解決掉內急,準備回去繼續睡覺,突然感到身後一雙手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
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茅廁外突然出現一個人,嚇的那人剛想大叫,嘴上立刻又被一隻手死死的捂住,別說呼喊,就算喘氣也很困難,憋的滿臉通紅,手腳不停的掙扎,卻絲毫不起作用,好像整個人被一雙鐵鏈牢牢瑣住,那強大的力道根本是人力無法抗拒的。
「我不會傷害你,只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微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那人當即連連點頭,嘴裏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薩鷗將手緩緩放開,借着隱隱的月光,勞工小心翼翼的轉過身,壓低了聲音顫抖着問,「你是誰啊?這大半夜的,你抓我幹什麼?」
這名勞工跟薩鷗的裝扮很像,一臉的鬍鬚,可能是因為長期沒法修剪,這裏的勞工基本都是這幅模樣。
「我問你幾個問題,只要你認真回答,我絕不傷害你,如果你敢反抗或者想逃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着,薩鷗亮出了卿匙匕首,月光下,匕首閃着鋒利的寒芒,冰冷刺骨。
「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薩鷗點了點頭,「這裏是在建什麼?」
「實不相瞞,我是真不知道。」第一個問題就被難住了,那人帶着哭腔回答。
「你們在這裏幹活這麼久,不知道是在幹什麼?」薩鷗目光凌厲,把卿匙匕首抵在勞工的脖子上。
「別殺我,我真不知道,不信您再抓個別人問問,大家都不知道,何況我才來了兩天,這兩天都是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幹活的時候一句廢話也不敢多說,我看其他人也很少說話,因為搞不好就是一頓鞭子。」
聽他說話的意思,薩鷗感覺也不像是在說謊,便放下了匕首,「為什麼會來這裏幹活?像你這樣的勞工一共還有多少?」
「我是因為得罪了獸人被抓到這兒來的。這裏看樣子大概有兩三千人,聽他們說,開始的時候很多人以為能賺錢才來,結果來了以後才發現,不僅給不了幾個錢,而且根本不把我們當人,吃不飽睡不好,每天不停的幹活,偷懶就會被毒打。想走也走不了,有些偷着逃出去的,抓回來就會被處死了,屍體都沒人給埋,隨便扔到後山餵了野獸。」
「你們這麼多人,為什麼不反抗?」
男子嘆了口氣,哀怨道,「我們勞工是不少,可我看守衛更多,周圍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不僅有騎兵和飛騎,還有靈獸騎士和龍騎士,就靠我們,別說反抗,想逃出去都不可能。」說完,上下打量了薩鷗一番道,「您是怎麼混進來的?沒人發現嗎?」
「還有龍騎士?」薩鷗眉頭緊鎖,同時也越發感覺到,這裏一定隱藏着巨大的秘密,否則海祭司帝國絕不可能在大戰之際把至關重要的龍騎士派到這裏來監工。
「可不是嗎,他們背地裏都議論這肯定是座挺重要的建築,但越是重要,想從這裏逃出去就越難。」
薩鷗感覺到這可能是個機會,便表現的較為和善問道,「你想不想從這齣去?」
「怎麼不想,做夢都想,可是根本出不去啊。」
「如果我能送你出去呢?」
男子眼前一亮,「真的?」隨即又顯得有些質疑的搖着頭,「您雖然有本事混進來,但要帶我出去恐怕是不可能,每一個在這裏幹活的人都會進行嚴格的登記,每天早上幹活之前都會點名,如果少了誰,挖地三尺也能把我們找出來。而且您看這周圍,高牆守衛,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