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從凌雁翎身後走出來的那一刻,成子荃嘴角的笑容都僵住了,「詩云?你怎麼在這裏?」
她又轉頭看向凌雁翎,「雁翎,她怎麼會在這?」
「她會正式加入我們的小組。」
凌雁翎知道她們兩個是認識的關係,所以對她們有些奇怪的神色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簡單介紹了之後反倒往後站了站,讓她們有自己空間去講話。
「我...那天晚上我差點被那個男人帶走了,是凌雁翎救了我。」溫詩云看着成子荃,眨巴着眼睛,「所以我決定報答他,加入他的小組,就這麼簡單。」
「開什麼玩笑,雁翎的隊伍是隨便你想進就能進的嗎?」
成子荃滿臉不可置信,甚至臉上沒有一點幾天不見重遇後的欣喜,全是質疑和反對。
「雁翎,我反對,詩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你知道我們做的事情是什麼性質的,很危險,我不支持你帶一個無辜的女孩進來,而且她還是我的朋友。」
成子荃言辭振振,倒是說的很像那麼回事,冠冕堂皇。
可最初她的反應卻全落在了她的眼裏。
溫詩云微微垂眸,斂了斂眸中異色,唇角彎了彎,眼瞳如同清水般清澈堅定。
「成...子荃,我是自己想加入的。」
她實在沒辦法和原身一樣親密地喊她成寶,索性按她自己的性子來了。
「我不管危不危險,我不希望我這輩子再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下去,被人指着脊背說災星,這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作為我唯一的朋友,你可以支持我嗎?」
這話一下子把成子荃架在了高處,讓她一時想不到什麼理由再去拒絕和反駁。
「我不會拖你們後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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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記憶里並沒有任何關於成子荃和凌雁翎認識或者一起工作的記憶,成子荃甚至從來沒有和她分享過自己的事情。
明明是原身唯一的朋友,可原身對她的事情卻又知之甚少,不知道她做什麼的,家裏的情況,喜歡什麼。
所以她是不是真的把原身當朋友就很值得權衡了。
成子荃眉頭緊鎖,還想說些什麼,下一刻就被凌雁翎打斷,
「我已經決定了。」
他話語裏沒什麼語氣,甚至還勾着嘴角,但眼神卻毫無笑意,天然的屬於上位者的壓迫感。
女人只好作罷,強顏歡笑道,「那好。」
她深吸口氣,旋即轉過身去後尾箱拿了個箱子樣式的東西,遞給凌雁翎,「雁翎,這是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裏了。」
男人微微頷首,剛剛的壓迫感恍若錯覺,又恢復了那副淡淡的怠懶的模樣,
「那走吧,都別在這裏站着了,去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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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雁翎在木屋裏面的小隔間不知道做什麼,外面獨留她們兩人,而她們兩人的氛圍似乎有些尷尬。
溫詩云拿着書,認真地完成凌雁翎交給她的任務,吸收着相關的古物鑑賞的相關知識。
成子荃將短髮別到耳後,坐在沙發側,回頭看了她好幾次,眼底滿是疑色。
如果是平日,溫詩云看到她,絕對不會放她一個人坐着自己跑去看書。
那女人向來都是以她為中心的,但是現如今她坐到她面前女人都可以假裝視而不見。
成子荃微微蹙眉,總是有點事情脫離掌控之中的不安。
她猶豫着開口,眼帶試探,「詩云,你那天醉酒之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然後像是自責般說道,「真的很抱歉,無論多忙我都應該將你送回去的,我不應該將你交給別人的。」
「確實。」溫詩云就着她的話點點頭,滿眼認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