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依舊平穩的不見絲毫情緒起伏,但提到妙瑛的時候,卻帶些微的柔和。
只是不清楚這分柔和只是對徒弟的,還是...對喜歡的人的。
「如果我這趟帶着妙瑛,她說不定會死。」
所以,到底是哪個大哥傳播她可以的這種謠言......
溫詩云皺了皺眉,開始考慮和他組隊的可能性,「和我組隊的話,你不會把我丟在那裏不管我吧?」
「不會。」凜冬皺了皺眉,想不到她會問這種問題,「我有哨兵的素養,不會做這種低劣的事情。」
其實說的也對,仔細想來,這次傳去的兩個戰場,兩個S級哨兵不管脾性如何,至少都實在地保護了她的性命。
「那你不擔心妙瑛姐姐和別人組隊嗎?」
「她在外面的經驗,不比一個普通的B級哨兵少。」
溫詩云眉頭微蹙,猶豫着開口,「要不,我先試試能不能呢?」
萬一她也淨化不了他的精神圖景,和他一起組隊,不就相當於安了個不定時炸彈在身邊嗎?
凜冬擰了擰眉,認真地考慮了她話語的可能性,沉吟片刻,
「可以。」
話音落下,他開始脫衣服,身上的白色外套,裏面的白色制服胸口的按鈕輕點了一下,就變得半身赤裸。
她發現了,是她下限太高了是嘛,原來他的淨化都要這麼...赤裸裸的嗎......
冷白色調的皮膚,卻絲毫的不顯得纖弱,甚至能透過光線看到他紋理分明的肌肉表面上的條條青筋,像是蘊藏着奇異的爆發力,如同盛放的荼蘼。
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上半身能讓人看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
「過來。」
隨後整個房間像是被冰霜覆蓋了一樣,所有的物件、器具都糊上了一層薄薄的冰。
一個純白色的麋鹿出現在了男人身側,以一副臣服的姿態,親昵地蹭了蹭男人的手,
溫詩云這才注意到,他的手很漂亮,修長的手指上泛着淡淡的粉色,冷白無瑕,在光線下仿佛會發光,真正的冷白如玉。
赤裸着半身的男人仿佛多了幾分墜入人間的清冷和反差感。
「你摸摸它。」
溫詩云往男人那邊慢慢走,像是怕驚嚇到這頭純白色的如同祥瑞一般的麋鹿。
她也是第一次有這樣的心情,之前看見封淵、黑敘、什虛域的精神獸都不會有這種感覺。
男人的精神獸和他們的仿佛有着完全截然的不同,是從屬性上的,
如果說他們的是屬於暗,那麼凜冬的就屬於光。
她走近了才發現,純白色的麋鹿頭上的角都是一道一道斑駁的、深可見底的傷痕,甚至斷了一小節鹿角,上面的傷口纏繞着絲絲縷縷的黑霧。
這些傷口居然已經外化到精神圖景以外了。
溫詩云有些驚訝地抬眼看向男人,
凜冬微微頷首,沒有遮掩。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沒有鏈接過哨兵精神圖景的嚮導了,至少還是清楚此前發生過精神暴亂的幾個哨兵。
傷口一般都只會在精神圖景內顯現出最真實的情況和傷口,
而他的...已經開始外顯了,這是非常不妙的信號,怪不得男人要出此下策來找她。
只是不知道那個說她可以的人到底是誰,
她總覺得,這個節目的背後仿佛有隻大手,在操縱着事情的走向,
而他們,都是局中的傀儡。
她把腦海中複雜的思緒甩開,集中注意力到面前這隻白色的麋鹿上。
她試探性地伸手放到鹿角上,上面細軟的絨毛仿佛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