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先停下來,我們這麼盲目地找也不知道找到什麼時候。」
她抿了抿唇,眼尾明顯有幾分疲色,但也依然在堅持了很久了,
「這裏好像大的有些離譜,一間一間房間找保守估計一下要找個好幾天才能看完,而且還不知道有多少層......」
說到這裏,她癟了癟嘴,小聲又嬌氣地開口抱怨,
「而且...我腳有些痛......」
-
溫詩云沒有撒謊,她的身體本來就比尋常嚮導嬌弱些。
平日在家裏還是個不知道鍛煉的貴族大小姐,哪裏有過這麼苦的時候,腳底早都已經磨出了水泡,她一直忍着沒說。
凜冬眉頭微蹙,沒有多想,將她攔腰抱起,去到最近一間房間的病床上。
他半蹲下身,乾淨利落地解開她鞋子的暗扣,開始脫掉她的襪子,結痂的水泡傷口處一下子被拉扯開。
「嘶——」
她深吸口氣,痛的眼眶都紅了,嬌氣地瞪了他一眼,斥道,
「你輕點!」
凜冬第一次犯了難,他沒想到女人的嬌弱到這種程度,跟他平常接觸的怪物和五大三粗且抗揍的那些哨兵一點都不一樣。
他默默地放緩了手中的力道,耐心地將水泡破掉後和襪子粘連的地方分開,速度很慢,很認真,像是在對待什麼重大的任務,等襪子完全脫下來男人才像是鬆了口氣。
腳踝以下的地方都已經頗為嚴重,長了好幾個水泡,有些水泡走着已經破了,還滲了血,在嬌嫩的肌膚上面尤其顯眼。
凜冬眉頭緊皺,白瞳透了幾分複雜,還有幾分不解,
「怎麼不早說?我可以治療。」
溫詩云:「我...我忘記了......」
她閉上眼睛,突然感覺有些社死和遲來的丟人。
凜冬:「......」
未曾設想的答案。
來到這裏之後對男人的記憶,被他乾淨利落地斬殺怪物的強大模樣,和他在精神圖景裏面傷口反覆開裂無法癒合的慘烈樣子覆蓋了,一時之間沒有想起來他還可以療傷。
白白地忍痛忍了這麼久,她唇瓣緊抿,頗有幾分後知後覺的惱意,小臉微熱,不知道是在生自己的氣還是在生誰的氣。
-
凜冬握着她失去遮擋的白皙纖細的腳踝,手掌摩挲在她過於嬌嫩的肌膚上帶起一陣酥麻。
她咬了咬下唇,小聲急促地氣聲,
「癢。」
下意識地想要縮回去,可男人的力道掌控的極好,讓她沒有辦法亂動,
男人的手掌極大,幾乎能夠輕而易舉地將她的瑩白薄透的腳攥在掌心上。
溫詩云有些心跳加速,有些奇怪的感覺。
莫名的羞恥心讓她有些不敢再看向男人,嬌氣地催促道,
「你快點......」
明明不是什麼很嚴重的傷,他怎麼一直在那裏看,把她的腳當什麼玩具了嘛,還不准她收回去。
可每次她想要羞惱地想要收回去,都被男人的力道牢牢地固定住。
男人的手掌溫度冰涼,還有很多粗糙的繭,應是多年訓練養成的,摸起來並沒有不舒服,反而有幾分令人無法忽略的癢意。
她臉頰通紅,有些慌亂得不敢看他,也就沒有留意到男人一貫平靜冷漠的眼底不知道什麼時候泛起了波瀾,
凜冬喉嚨微動,掌心的觸感細膩光滑,叫人愛不釋手。
他撫摸、碰觸着,甚至能夠感受到自己得呼吸頻率越來越快。
明明幾秒就可以解決的這點小傷,可他偏偏,像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