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青郁隨身攜帶的電腦似乎響了一下,是他特意設置的提示音,當程序檢索到了關鍵信息就會自動提醒。
他眼眸陡然亮了,看向凌雁翎,聲音沙啞,「老大,你要不要來看下,你交代的事情應該有進展了。」
凌雁翎愣了愣,似乎沒想到進度這麼快,他揉了揉她的髮絲,聲音低沉,
「我有些事情和他們兩個商量一下,你先好好休息。」
「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溫詩云輕輕點頭,「好。」
看着幾人陸續離開,見靳勛誠也準備走,連忙喊道,「等下!靳勛誠,我有東西要給你。」
靳勛誠原本想要跟着邁出去的步子頓了頓,默然片刻,轉身回到她身邊,沉聲問,
「什麼?」
她伸手去夠桌子上的包包,有些夠不着,白皙細長的指尖彎了彎。
男人垂下眼,默不作聲地將包包拿到她手裏。
「謝謝。」溫詩云彎了彎唇,仰起頭看他,認真地建議道,
「你話好少哦,靳勛誠,你應該多說點話,這樣別人才會知道你在想什麼。」
她確實是這麼想的,依照男人這麼悶葫蘆的性格,很吃虧的。
「這麼無聊的事情,沒人會想知道的。」男人目光微動,語調尋常。
溫詩云有些愣怔地看着他,皺了皺眉,反駁道,
「為什麼這麼想?我就很想知道啊,只要有一個人願意聽,你就可以勇敢地去講。」
說着她從包里將男人那天墓里給她的槍摸索了出來,翻轉槍口放到了他的掌心,「還有這個,還給你。」
細膩白皙的手不經意地蹭過他滿是繭的掌心,帶起幾分癢意。
他手掌下意識地收緊,將女人的手和槍一同包入手中。
溫詩云抬眼看向他,眼底有些意外。
他才反應過來一樣立馬鬆開她的手,後退兩步,「抱歉。」
她搖了搖頭,唇角微彎,「謝謝你那時候在墓里保護我,還有把這把槍借給我,雖然我沒有用上。」
靳勛誠掂量了下手槍,慣性地將槍盤在手裏轉了一圈,動作乾淨利落,然後將它放進衣服內套里。
他眉頭擰緊,「你這次為什麼沒有用它來脫身?」
溫詩云輕哼一聲,眨巴着眼睛,卷翹的眼睫撲閃着像是飛舞的蝴蝶,恰好地將她眼底閃爍的眸光遮蓋住,
「沒來得及用上呀,而且我都不會用,到時候亂打,很容易走火的呀。」
他默了默,
「那我教你,等以後有機會。」
「好啊,那就一言為定咯。」
「嗯。」
-
外面的環境去聊那些事情不太合適,凌雁翎帶着林扎和烏青郁上車。
他眯了眯眼睛,手裏銜着根煙,「可以說了。」
烏青郁拿出電腦,在屏幕前敲打着什麼,凝着眉,「當初建造千年血石所在陵墓的人,應該是刻意將幾塊血石分開,避免後面的人找到,所以我們原來推測那個陵墓也在山西太原是錯的,實際上陵墓的位置,縮小的範圍是在陝西,但是具體在哪個地方估計還得一段時間,預計要一個月。」
林扎坐着猶豫着問,「凌哥,你這次還帶上詩云妹子嗎?」
車內燈光掠過他冷沉眉眼,鋒利喉結。
他薄唇微抿,沉吟片刻道,
「不帶,這次我誰都不帶,我要自己去做個了結,將那塊玉佩連帶着那座墓一同埋葬。」
也給死去的父母還有所有因為這塊血石所陪葬的人都做一個了結。
那塊玉佩的詭異只有他能夠駕馭得住,那麼就由他來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