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江宥幀連忙上前攙扶,「也算咱們的緣分吧!日後待在家裏好好過日子。」
其實江宥幀是覺得在書中,六丫能對原主如此死心塌地,應該是品行極佳之人。
書中原主對六丫只能算是平淡,二人有些親昵是在原主發現六丫在青樓之後,那時原主其實是有目的的,為的便是讓六丫探聽情報。
大多是利用,可六丫卻依舊死心塌地。她現在也不過是拉扯一把,日後怎麼樣,就看六丫自己了。
「二哥,我什麼都沒有,報答不了你。但我願意做牛做馬,一輩子不嫁,只聽你差遣。」六丫抹了一把眼淚,眼中滿是堅定。
二哥一家子都對她很好,可二哥對她最好,是救她命的人。她一無所有,只能用一生來報答。
「你這傻孩子,在說什麼傻話?」沈氏也被感動了。
六丫跪在地上不肯起來,江宥幀嘆了口氣,「不過是舉手之勞,咱們是堂兄妹,難道還能袖手旁觀?」
「快起來吧!你以後日子過得好,就是對我的報答了。」江宥幀生拉硬拽將六丫扶了起來。
這件事總算辦妥了,後日就是宴席。
族長是一定要大肆舉辦宴席的,江富貴夫婦也很是高興,也想大辦,於是邀請了全村人來吃席。
莊戶人家送禮都是禮輕情意重,不過這次全村人都來,桌子不夠,便只能擺起了流水席。
「只怕得二三十桌吧?咱們村人多。」族長興致勃勃和江富貴討論着。
「辦!大辦,二三十桌就二三十桌。」江富貴很是高興,這是大喜事。
「少爺!門外有人來送賀禮。」剛走馬上任的駱滿梁是總管事,不過最主要跟着江宥幀做事,日後要跟着江宥幀到處走的。
寇準則是管着家裏,算作本家的管家了。
「何人?」江宥幀問道。
「說是本村童公子。」
是童懷安?江宥幀瞭然,住得近,大辦宴席肯定要送禮的。
「請人進來!」
來人就是小五,這次小五面對江宥幀十分恭敬,一是年長懂得了規矩,二是如今江宥幀身份不同了。他一個小小的下人,可不敢再口出狂言。
「江公子,小的替少爺恭賀公子奪得縣案首,賀禮在此奉上。」
「替我多謝你家少爺,請他務必後日來吃酒。」江宥幀其實已經送了帖子過去,好歹當初還教她啟蒙了。
「是!小人一定將話帶到!」
小五看了一眼手邊的賀禮,兩隻禮盒都四四方方的,根本沒有畫軸。
當初少爺說要將那畫送給江宥幀,卻不知為何沒送。
等小五走後,江宥幀才打開禮盒,是一方硯台和一件福壽平安的白玉擺件。
硯台是一方雕刻着山水涼亭的端硯,青紫色的,石質細膩,雕刻很是精美。觸手潤滑,細膩嬌嫩,一看就是絕佳之品。
那件福壽平安的擺件是溫潤的白玉,面上已經有了一層油脂,質地細密,細膩滋潤。
「喲!這個擺件真好看,不便宜吧?」沈氏不懂硯台,但白玉的擺件還是看得出好壞的。
「這倆得值多少銀子?」老太太何氏很是好奇地問道。
「最起碼得六七百兩。」江宥幀把東西放回匣子裏,很是名貴了,這兩件禮送得太重。
「這麼貴?」沈氏和江富貴他們齊齊驚呼。
「這人情還得起啊?」老爺子江濤也沒想到里正家的小子會送這麼貴的禮物。
「日後再找機會還吧!也不好就這麼退回去。」江宥幀讓駱滿梁將東西拿進屋子,日後等童懷安考中舉人,她再回差不多的禮吧!
哦!說起來童懷安中縣案首的時候,她似乎沒送?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