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衝動,清華莊背後之人很是神秘,但勢力可不小。省城誰不知清華莊?你若是惹了事,你能擺得平?」
童懷安一把拽住了溫如玉,他知道溫如玉一心只讀聖賢書,沒見過這等場面,心中不忍。
他也不忍,但卻已經習慣了。身為侯府公子,什麼沒見過?
自從兒時親眼目睹奶娘在他面前被亂棍打死之後,他就明白弱肉強食的道理。
侯府公子?他當然不滿足於這個身份!
而那些後院和朝堂的傾軋,死於非命之人不知凡幾,這種當面看着確實血腥,但他也不能壞了規矩,更不可能因為這種事讓自己多了麻煩。
溫如玉臉色難看,「可這?」
江宥幀嘆了口氣,不是她冷血,這世道便是如此!她現在衝出去於事無補,還會搞砸了。即便心中不忍,但她確實沒那個權力去管。
待會兒見機行事吧!實在不行,看看系統內有什麼讓人不易察覺的暗器,暗地裏幫那少年一把。
「管事的,這少年如此瘦弱,他能敵得過豺狼虎豹?你這不是拿我們開心嗎?賭注還設了三比一?」有人質疑地問道。
那管事的便神秘一笑,「諸位可別光看表面,那少年本事不弱。他原先是獵戶之子,很有些功夫在身的,且天生力氣大。咱們買下他可是廢了不少功夫,原先的主人家可不願意賣的。」
眾人一聽,便來了勁兒,開始紛紛下注。江宥幀只聽得他們說押少年贏就是三,反之狼和豹子贏了,卻只贏一倍。
「是否可以將人贖回來?」溫如玉也不是不聽勸的人, 他自己一個人無所謂,但他還有家人,那就不能亂來了。
「別天真了,你看外面那些人的瘋狂模樣。一旦清華莊開了這種先例,日後眾人便會萬分期待。倘若這少年當真有些本事,那莊子就會把他當成搖錢樹,輕易不會賣。如他一樣的少年,日後肯定多的是,你救得過來嗎?」
童懷安搖頭,這世道,無權無勢便是罪!
「這清華莊到底什麼來頭?」江宥幀眼中泛着寒光,她不是衝動之人,但若是知道對方的背景,說不定能把這莊子給毀了。
原先她還當莊子的東家是個喜好附庸風雅的,目的不在賺銀子,原來賺銀子的項目不在吃喝上,而是在擂台上。
就這,肯定是有抽成的。
童懷安搖頭,「不知!但肯定與朝堂有關,咱們先看看吧!」
此時剛才的貌美侍女上前來,「請問三位公子是否要下注?」
溫如玉冷哼一聲,江宥幀連忙道:「下注就不必了!」
童懷安沒出聲,那邊的韋管事就讓人將關着少年的籠子放了下來。
「諸位!下注已經結束,再有要下注的,咱們清華莊可不認了。」
「韋管事,就這麼個瘦骨嶙峋的,難不成還能指望他贏?」有人提出質疑。
「諸位,按照以前的例子,清華莊最喜歡出其不意,這把我就押這少年贏。」有的客官喜歡劍走偏鋒。
「我說這位老爺,你可聽清楚規則了?這次押注,你若是贏了,那自然得三倍,可你要是輸了,你也是要賠付三倍的。」
「就是!輕易押那少年,別到時候賠了個底兒掉。」
眾人一陣鬨笑,氣氛很是熱烈。在他們心中,眼前的少年就是他們贏錢的籌碼,毫不在意。
不過也有少許人提出這般有些殘忍,是否會引來麻煩。
「諸位請放心,咱們清華莊辦事向來穩妥。」韋管事說得胸有成竹,一臉自豪。
「清華莊行事也太霸道了,若是投注那少年贏,一旦少年敗了,還要出三倍的賠付?」
江宥幀震驚,她剛才還說清華莊東家附庸風雅,目的不在賺錢,這都是黑心肝兒了,她恨不得打自己的嘴。